二舅母俄然欲言又止。
“說啊!這到底是哪個賤婢送給你的?”章思穎又揪扯著溫鹿鳴的衣袖不依不饒,“莫非那賤婢不曉得你與我之間有婚約嗎?竟然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輕賤至極,她到底是誰?”
因白振軒是新婿,本應在正月裡接管各親戚家的宴請,但是他昏倒不醒,這新婿宴請便也不了了之。
“表哥,那帕子是我送的。”江怡茹替白雲暖擺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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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母有些欣喜地看著白雲暖道:“我的兒呀,解鈴還須繫鈴人,也隻要你能做通你三表哥的事情了。”
章乃春拿過白雲暖手中畫著桃花的帕子,又看看江怡茹手中的帕子,麵上的烏雲這才散去,伸展了容顏,笑道:“既然是表妹送的,那便還給溫賢弟。隻是冇有想到表妹與溫賢弟之間竟另有贈帕的友情……”章乃春似笑非笑地看看江怡茹,又看看溫鹿鳴。
站在一旁的二舅母早就哭天搶地地衝過來,責備白雲暖道:“我讓你來勸他,安撫他,你如何反倒把他氣死了?薑湖,我不幸的兒啊!”
白雲暖點頭,背脊挺得筆挺,坐在床沿上,如同木雕。
白雲暖忙向紫藤道:“紫藤,你從速去安撫安撫她,今後還奉求你在府內多照顧她。”紫藤點頭,從速攜著丫環去追江怡茹。
紫藤安撫他道:“爺和蜜斯有一年之約,蜜斯定當不會食言,隻要爺好好表示,定能抱得美人歸的。”
章乃春麵色陰霾,烏雲滾滾,將章思穎的手用力一甩,章思穎整小我就向後跌去。她扶住牆根兒才站穩了,責怪喊道:“哥――”
白雲暖倒顯得安然,反對的來由已經有兩條了,何必還怕再多一條呢?便道:“二舅母但說無妨。”
紫藤和白雲暖已經蹙起了眉頭,紫藤嘟噥道:“這就是大師閨秀嗎?竟然如此,莫說有匪賊那檔子事,就是冇有,溫公子也斷看不上她的呀!”
白雲暖拿帕子替他悄悄拭去淚水,又端起床頭矮幾上放著的藥,用湯勺攪了攪,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道:“有甚麼話喝了藥我們再說。”
“阿暖mm保重,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再難堪怡茹的。”
白雲暖衝她笑了笑,握了握二舅母的手,讓她放心。
她不卑不亢地點頭,神采冷到極致。
江怡茹忙將手中帕子遞還給溫鹿鳴。溫鹿鳴接過帕子,竟也冇看江怡茹一眼,隻是看著白雲暖,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