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有些難堪,乞助地看著白雲暖,白雲暖便問她道:“你家少夫人有說請琴官相公前去所為何事嗎?”
白雲暖含義深切地看了洛七尾一眼。
他將洛七騅的手從本技藝上悄悄拉開,動容道:“大蜜斯的情意,琴官領了,隻是這平生琴官恐要孤負蜜斯一番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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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鹿鳴一旁聽了,不由啞然發笑,想起當日,安宇夢登門拜訪分開白家後,本身還指著他的背影對白振軒笑稱“他是個奇葩”,隻是當時本身的奇葩一喻嘉獎的成分多,這時安宇夢對洛七尾的奇葩一喻則是貶義居多。
洛七尾因為這一回在言語上占了安宇夢便宜,好不對勁,便興趣勃勃地舉酒杯敬白雲暖。白雲暖與她舉杯,她卻並不急於飲下杯中酒,而是眉毛挑了挑,挑釁地睃了安宇夢一眼,戲謔之意儘顯。
“琴官,我不管,莫說你是伶人,你就是叫花子,我也情願跟著你,我曉得爹爹是不會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的,爹爹一心想著送我入宮,做天子的女人,有朝一日寵冠後宮,亦或者,將我和七尾嫁與朝廷重臣家的公子,政治聯婚,好穩固他的官位,強大他在朝廷的權勢,但是我和七尾是不會如他的願的。他的官途不該該捐軀我和七尾的人生幸運。對我和七尾來講,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那纔是我們真正的幸運。以是,琴官,既然我們現在都分開都城了,此一番我們就不要再歸去了,我們私奔吧!”
而安宇夢早就翻了翻白眼,在內心嫌棄了七尾一百遍。
白雲暖“噗”笑了起來。
白雲暖見他昔日清風溫暖,好不超脫,本日卻這般性急燥動,便笑道:“冇說甚麼,隻是感覺宇夢你明天有些非比平常。”
“現在不是,今後總如果的。”洛七騅自傲滿滿,席上世人都要絕倒。
“你……”七尾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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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一行人去了花廳用膳。
胡亂吃了些飯,便見南湘來請琴官,“琴官相公,我家少夫人有請。”
琴官愣住腳步,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紅撲撲的,又是沉悶,又是不忍,便對南湘道:“你去同你們少夫人說,讓她少待,琴官隨後就來。”
因是宰相令媛,白家不敢怠慢了她們,每日購置八珍玉食,隻恐她們吃得不順心。她們過夜白家,彆有目標,倒也不在乎吃穿住行。
一言點醒,洛七騅忙起家追琴官而去。
琴官眼裡浮了淚,為王麗楓對待白振軒的交誼,道:“振軒兄最愛彈奏的曲子是《度香仆人》,可惜當時我還不會彈奏,遂冇法與他和琴一曲,到了都城後,我就教了專門的琴師,倒也練成了這首曲子,不如就將此曲傳授少夫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