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雨墨剛走到園子出口,卻見園門邊立著四兒,實在嚇了一跳。
“你是誰家的小廝,鬼鬼祟祟站在這裡乾甚麼?”雨墨柳眉倒立。
章乃春喜滋滋在另一邊桌旁坐下,白雲暖給他斟了茶,他一仰脖喝了精光,眼睛發光似的盯著白雲暖道:“鄙人喝了蜜斯親身斟的茶,定當為蜜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白雲暖核閱著麵前的章乃春,前塵舊事占有腦海揮之不去,故仇宿恨冇法放心,但為了哥哥她將一腔憂憤全化作一個溫暖的笑容。
心硯動容道:“雨墨,難為你了,但是明天真不可,這銀耳蓮子羹還是讓我送到蜜斯房裡去。”
心硯隨即和緩了神采,笑道:“本來是如許,姐姐曲解mm了,那姐姐替你送給蜜斯吧!”
“小女請章少爺前來配房一敘,實是有事相求,章少爺請坐。”
雨墨猜疑地轉頭看了看園內,卻見蜜斯配房門口正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心硯同他屈膝施禮,這一驚非同小可:怪不得不讓她進蜜斯的房間,本來是房裡藏了個男人!如許的大事情可不能瞞著老爺夫人!
白雲暖的話叫章乃春吃了一驚。麵前清楚是個豆蔻少女,提及話來氣勢卻像是曆儘世事的人,很有一股子威懾人的氣場。
“姐姐,你能將這奉迎蜜斯的機遇留給雨墨一次嗎?雨墨不是要和姐姐爭寵,隻是蜜斯因為花簪子的事情對雨墨有了成見,雨墨不是想著在蜜斯跟前表示好一點嗎?”
章乃春跟著心硯顛末白玉書配房外時,隻聽得琤琮的琴音傳出來,剛要扣問,卻見心硯將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行動,便將要問出口的話複又嚥了下去,猜疑著隨她又轉到下一處配房去。
“這不是我的內室,這是寺院配房。佛祖腳邊,眾生劃一,以是我也就不講究男女大防了。”
“為甚麼?”雨墨不依地盯著心硯,端著托盤的手崩得緊緊的。
白雲暖的淡定令章乃春更加沉迷。
看著章乃春的背影,心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照顧她們家蜜斯是她分內的事,何勞一個外人來感激了。
說著就要去接雨墨手裡的托盤,雨墨將身子一歪,心硯接了個空。
雨墨揚了揚托盤上的一個燉盅,道:“喏,銀耳蓮子羹。”
要不是章思穎從中調撥,章乃春前期對白雲暖也算得上真愛。
心硯隻好道:“蜜斯本日表情不好,你去了隻怕不能討著好,又要挨一頓訓。”
“冇那麼嚴峻,章少爺舉手之勞便能解了小女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