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笑道:“長嫂上回還說穿不上母親做給你的這身新衣裳,現在可不穿上了嗎?”
這半月本身在書房埋頭默寫《雜病論》,實非故意躲著王麗楓之故,便道:“阿暖內心掛念著長嫂呢,隻是劉郎中說長嫂久病初愈,需求靜養,不宜打攪,母親便特特叮囑阿暖不準來膠葛長嫂,隻等長嫂身子養好了再來叨擾。”
白雲暖一顫,旋即啞然發笑。竟然又是以書陪嫁,便用心打趣道:“就這疊薄薄的紙張做陪嫁,是咱白家寒酸,還是父親母親吝嗇呀!”
王麗楓內心生冷,麵上卻笑容溫暖,聲音也一如疇前般溫文爾雅,道:“mm躲了我半月不肯相見,今兒好不輕易見到mm,可不要盛裝打扮一下嗎?”
“回……回王家去住一段日子呀!也好。隻是阿暖要好長一段時候見不到長嫂了,必然會馳唸的。”白雲暖怔怔的。
母親道:“你父親說了,等你將來出嫁時,就將這本書做你的陪嫁。”
允姑一邊說,一邊抹淚。
王邵氏顧恤道:“mm竟如此不時到處替婆家考慮,也不枉我王家教女有方,家教斷不遜白家。”
父親曾說過,苟無叔和,焉有此書?
白雲暖頭也不答覆道:“曉得了!”
白雲暖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長嫂的病就有望了嗎?”
“除非甚麼?”
白雲暖記起宿世父親曾陪嫁了兩本書,此中一本便是《傷寒雜病論》。
白雲暖接過那書,欣喜地撫摩著。
王祥康和王邵氏到了婢女塢廳上見到她時,少不得酸楚一把。
王麗楓正襟端坐,淡淡笑道:“公公婆婆的話也不無事理,我那病又凶又急,幾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原都覺得我救不返來了,如果回王家去養,萬一死在孃家,豈不帶累了孃家?”
王麗楓笑道:“曉得阿暖你疼嫂嫂我,我還記恰當日病榻之上,你曾將心硯承諾給我,我明兒就回王家去了,擇日不如撞日,你本日就讓心硯過來婢女塢吧!”
王麗楓道:“是要回王家去住一段時候的,瑛姐兒來歲就出嫁了,我想和她好好到處,隻不過不是讓兄嫂來接,而是我自個兒歸去探親。以是本日,兄嫂先歸去,明日我再自歸去。如果本日我就跟了兄嫂回王家去,恐婆婆跟前不好交代,覺得是兄嫂攛掇我以為婆家不好,住不得了。”
劉郎中搖點頭,“不成能的,那書已經失傳太久,這世上隻怕不會再有這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