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暖欣喜道:“要我說哥哥這病病得及時。常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那日在淩雲寺,原就在相爺跟前撒了謊說哥哥病了,在府中涵養不宜麵客,現在,哥哥的確是病了。”
白雲暖得空細看屋內安排,便隨鬆塔進了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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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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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蜜斯美意欣喜本身,鬆塔滿腔感激,他撇著嘴角重重抽泣了一下。
白玉書遂讓鬆塔拿了方劑去抓藥,又命秦艽領劉大夫去賬房支取診金,並送他出去。
綠蘿道:“心硯姐姐還不曉得吧?剛纔鬆塔說少爺病了,蜜斯定是去婢女塢看少爺去了。”
鬆塔還是杵著不敢動,一隻腳欲抬不敢抬的,白雲暖歎道:“我會同父親母親說讓你將功折罪的,有甚麼事,本蜜斯替你擔著好吧?”
劉郎中一邊將開好的方劑捧在手裡吹乾墨漬,一邊讚歎道:“白老爺好福分,白蜜斯真是冰雪聰明,她剛纔所言的確是醫家之言。普通人體發熱,除了開方吃藥,便是這冰敷療效最立竿見影了。想來強金閣內定是藏了甚麼奇妙的醫書文籍,白蜜斯博覽群書纔會獲知這偏方的吧。”
白雲暖解釋道:“哥哥發了燒,需用冰水敷額頭,才氣助於退燒,用熱水,還用這滾燙的水起不到任何感化的。”
見到白雲暖出去,母親道:“這孩子病了也不自知,早上還巴巴地去蘭庭同我說雨墨的事,也幸虧讓雨墨跟了他到婢女塢,才發明他身子滾燙得短長。男孩子,到底是粗心粗心了些。”
“好了,跟我出來吧!待會兒郎中開了藥方,還要你跑腿去藥房抓藥呢!”
“啐,你個烏鴉嘴,蜜斯和少爺那是兄妹情深,”綠蘿瞪了紅玉一眼,繼而轉首對心硯道,“要不心硯姐姐還是給蜜斯送件大氅去吧!”
“你哥哥著了涼,如何還能用冰水擦拭呢?”白薑氏不解地看著女兒。
白振軒正在昏睡,因為發著燒顯得滿臉通紅。
鬆塔抹了下臉,帶著哭腔道:“鬆塔至心自責,對不起少爺,如果昨晚鬆塔等著少爺……“
母親坐在床前,擔憂地用熱巾擦白振軒的額頭。真娘立於一旁,也一臉擔憂神采。雨墨卻舉著一盆子熱水跪在床前腳踏上。熱水還冒著騰騰熱氣。
一旁圓桌之上正在開方劑的劉郎入耳了白雲暖的建議,駭怪地回過甚來,見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娃子,不由駭怪地對白玉書道:“這位蜜斯是誰?說得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