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白振軒有些鎮靜,他握了心硯的肩道:“傻丫頭,你且歸去安睡,免得你家蜜斯半夜醒來要找你找不著你,雨墨的事交給我吧!”
他解下身上的大氅裹到心硯身上,心硯受寵若驚,嘴裡道:“少爺使不得。”何如白振軒力量大,固執地抓住大氅的帶子不肯放手,她也隻好受了。
心硯一下呆住了,腦筋裡一片漿糊。她抬著頭不成置信地看著她家少爺,少爺的眼睛也正灼灼地望著她。
走到聽雨軒四周,忽聽得嚶嚶抽泣的聲音。
這時,園子裡不知那邊傳來一聲鳥鳴,嚇得心硯忙從白振軒大氅裡退出來。她不敢再看白振軒,疾步跑走。
白振軒低頭看著心硯專注幫她清算大氅的模樣,內心生出無窮垂憐來。心硯的小臉和鼻尖都被凍得微微發紅,白振軒不由自主就伸開大氅將心硯環在了大氅內。
白振軒有些醉眼迷離,眼中的心硯梨花帶雨非常動聽,她固然穿了棉襖卻瑟縮著身子,一股我見猶憐的風/流身形,頓時勾惹了白振軒的庇護欲。
蜜斯是至心關愛她的,比親姐妹還要好。隻是本身因著血緣不能不管雨墨,到底是負了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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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的眼睛亮晶晶的,心硯心頭的燈驀地被點亮了。她昂首怔怔地看著她家少爺,少爺的形象頓時高大非常,像一座偉岸的山。
丫環已將靜宜齋多清算出了一間屋子給溫鹿鳴住下。
白雲暖一驚。
見心硯被本身剛纔的話震得呆若木雞,便衝綠蘿和紅玉揮揮手,“你倆下去先。”
在梅樹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手腳都被凍麻了,白振軒纔想起要回婢女塢去。
“靜宜齋冇甚麼不好,你看溫先生和溫公子不也住在靜宜齋嗎?”
“是。”綠蘿紅玉福了福身子,將放碗碟的托盤一起撤了下去。
“確切是個美人胚子,隻是哥哥相中了你,也不曉得那王家蜜斯會作何感觸。”白雲暖麵不改色,拿起茶盅啜了一口茶漱了口,將茶水吐在綠蘿遞過來的痰盂裡,又拿過紅玉捧過來的巾子擦了嘴。
白振軒話未說完,心硯已吃緊起家,用手背在臉上胡亂揩拭,抽泣了一下,為莫非:“少……少爺,這麼晚,你如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