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雨墨返來了,見白振軒已醒,忙殷勤地服侍著。又是加被子,又是遞熱水,直至入夜,讓白振軒喝了第二劑藥,見他燒垂垂退去,才安了心
雨墨一回身,忽見一個眉清目秀、舉止風/流,神韻不在她少爺之下的公子走了出去,遂嚇了一跳。見那公子食指放在唇上噓了噓,表示她噤聲,便頓了頓,問道:“公子敢是少爺業師的兒子?”
“傳聞你是白少爺的教琴教員,去白府,應是琴官你帶秘聞爺同業纔是的。”
溫鹿鳴擺擺手,又揮揮手,鬆塔便自去了。
溫鹿鳴道:“我且守著他醒。”
惠澤因著洛甫的要求,早就又送了一把古琴出來,因而,洛甫和琴官整日都對琴而歌,纏纏綿綿,你儂我儂。
心硯愣住,本來雨墨還不曉得少爺之以是能去夫人跟前討情,將她從靜宜齋移到婢女塢來,不過是看了本身的麵子罷了。張嘴要解釋,倒是欲言又止。隻怕她說出真相,雨墨又該笑話她了。她一個丫環罷了,少爺憑甚麼看她的麵子去討情?就連本身也是將信將疑。乾脆不解釋,讓雨墨直當這統統是少爺的善舉,讓她從今今後斷念塌地奉侍少爺,莫再生甚麼事端,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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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塔見了溫鹿鳴,忙見了禮,頭向裡間指了指,道:“用過藥了,正睡著,公子不如等少爺醒了再來。”
這其間,白雲暖又來探視白振軒,溫鹿鳴知其對本身有成見,便識相地避開,辭了白振軒,自回靜宜齋去。
雨墨出去了,溫鹿鳴呷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盅走到床前,替白振軒再次掖了掖被子,便靜坐在床前腳踏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振軒。
淩雲寺梵音嫋嫋,南配房琴聲琮琮。
溫鹿鳴進了裡間,但見一個和心硯差未幾大的丫環,生得粉麵朱唇,身材也姣美,正在白振軒床邊替他掖著被子,不由立足。
白雲暖摸摸哥哥的額頭,見燒的確是退了,看雨墨的目光遂溫和了些,“少爺這一場病倒是辛苦你了。”
白振軒昏昏沉沉,喝了那熱水,隻覺於乾枯皸裂的空中注入了一道甘霖,悠悠醒轉過來。
“那公子且裡頭坐著,公子要吃些甚麼喝些甚麼,鬆塔正要往廚房去,給公子帶過一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