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黃姨娘這事兒,崔府高低很有幾分改頭換貌的趨勢了,之前,雖說文氏是崔府的當家主母,但她夙來短長,不如何得下人的心,反觀笑麵虎似的黃姨娘,整日笑嗬嗬的,再加上有兒子傍身,以是公開裡皋牢了很多有實權的管事媽媽婆子們。
絮乾脆叨,反幾次複就是這幾句話,崔誌雲本就煩心的很,現在隻感覺腦袋裡亂糟糟一團,冷聲道:“這事兒也是你本身犯下的錯處,以是才叫嶽母拿捏得死死地,等著太太病好些了,我就叮嚀人動手辦這事兒了。”
而現在,黃姨娘被禁足半年,崔成豪又被養在了文氏名下,今後想要翻身也隻能比及英國公府倒了,想想,她這輩子也算是冇有出頭之日了。如此一來,本來屬於黃姨娘那一翅膀的人便垂垂散去了,明裡暗裡都有像文氏親信交好的趨勢。
隻是璞玉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皺皺眉,低聲道:“這黃姨娘常日裡討人厭,方纔看著她那模樣也是不幸得很,不過隻是個姨娘罷了,之前再如何風景無窮,可得了主子一句話,說如何樣就如何樣,連個轉寰的餘地都冇有。”
這話說的世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黃姨娘就算內心真的是如許想的,可嘴上也不敢說出來,現在隻是淌著淚說道:“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義,奴婢隻是想著現在豪哥兒年紀還小,離不開奴婢,以是……以是緩上兩年也不遲……”
王媽媽有半晌的遊移,窺了文氏一眼,摸索說道:“太太,這,這彷彿是有些過了,現在黃姨娘被禁足半年,恰是您皋牢民氣的好機遇……”
“不消了,歸正過不了多久,這些花也就乾枯了,不礙事兒的。”文氏冷冷一笑,彷彿已經預感到了這些玫瑰花今後慘痛的處境。
崔誌雲一下子也不該如何作答,隻是陰沉著臉,低頭不語,即使心中有所不滿,但卻像是平常普通,不敢透露。
走了好遠,她仍舊聞聲黃姨孃的哭喊聲、謾罵聲從身後傳來,隻是,自作孽不成活這個事理她是明白的,很多事情有因必有果,就彷彿她上一世那般,如果上一世她聰明一些,也就不會落到那樣的地步了,又能怪誰呢?
文氏不曉得,她也不想曉得,隻是看著開的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意有所指地說道:“玫瑰花開的再鮮豔,畢竟還是有乾枯的那一天,花無百日紅,可黃姨娘就是想不明白這個事理,當日娘與我說,女人就是要會捱,捱到了絕頂,好日子也就來了,之前我不明白這此中的事理,現在想想明月和黃姨娘,倒是有幾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