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再純真的吃飽了睡,睡醒尋食,馳驅遊走,而是常常吊在樹上,俯視山下的塵凡俗世,看那形形色色,林林各種的生靈一起堆積餬口,看他們築豐屋,穿美服,吃甘旨,娶姣色;看他們交朋友,換美物,起爭論,相廝殺;看他們生長,昌隆,交戰,安寧,式微。一個物種滅亡,另一個物種昌隆,周而複始。
“不過甚麼?”
因而我爬上了終南山頂的最高一棵樹,在朝氣盎然的枝杈上脫了平生中的最後一次殼。
待我醒來之時,發明本身能簡樸的活動一動手腳,貌似力量倍增,感受能與那奧秘的束縛力量對抗一二。
不管你如何,“力”都存在著,“動”都束縛著你。
既生,不得不全之,
我看著她,會心腸笑著;“你不也一樣?我隻是先走一步罷了。迢迢千裡來相會,朝聞知了,夕死可矣,隻因心之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