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是新調任來重慶衛的營批示官,年紀小且官微言輕再加上又是女兒身,是以這些老油條天然不會將她放在眼中,有一人不屑道:“你竟然質疑衛批示使的才氣?”
孰料秦良玉聽到他的聲音後,渾身一顫,麵龐頓時慘白起來,腳下不由加快速率,逃也似的跑出去相稱遠的一段路程,轉頭肯定肖容委實追不上她了,這纔敢喘口氣。
“不急不急,待哥哥我唱完這一曲。”話音一落便被秦良玉一記手刀劈在了脖頸,臨暈之前滿麵委曲的望著秦良玉:“你……”話未完,人已倒在桌上。
秦邦翰揉了揉秦良玉的頭頂,柔聲道:“二哥這麼大的人了,不消擔憂我,倒是你,今後回了軍中要多減輕視,女人家家的,有些事能避開就避開。”
秦良玉連頭也不敢回,擺了擺手,而後身影一閃,消逝在大門處。
楊應龍次子楊可棟自幼身子骨便弱,這些年楊應龍遍尋天下名醫也未見轉機,剛巧秦邦屏的下級是楊應龍的舊部,又傳聞過忠州秦家幾位後代的事,曉得秦家老二秦邦翰醫術了得,曾給郡主瞧過病,還獲得了王爺的犒賞,是以便找到了秦邦屏,想讓他請秦邦翰去播州走一趟,想著楊可棟的身子骨再差也差不到那裡去了,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若幸運有了轉機,他也可跟著討到些便宜,如果冇有轉機,那楊應龍也是風俗了,頂多是打幾板子便放走了,本身也吃不到甚麼虧。如此便有了秦邦翰將要去播州出診一事。
“有病啊。”肖容冷嗤一聲,掉頭朝茅房方向去,路過廚房的時候,聽得內裡傳來稀裡嘩啦一陣聲響,似是盤子落地的聲音,下一刻便有丫環嚶嚶哭了起來。廚房的管事婆子痛罵:“冇用的東西!再哭便讓你去聽肖公子唱山歌!”
底下寂靜萬分,很久以後,位於前排一人振臂高呼:“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山賊策動打擊以後,不知是否是搶夠了本的原因,此次撤退到成都府,並且再無動靜傳來。衛批示使之意乃是敵不動我不動,加強戍守,先瞧瞧對方是甚麼意義。其他官員並無反對之意,畢竟誰都不想白白送命,既然衛批示使發了話,那大師跟著呼應便是,擺佈屆時究查下來也輪不到他們頭上。
屋中一時寂靜下來,端坐主位的衛批示使瞧著秦良玉的頭頂,道:“隻可惜中軍所主將馬千乘有事不在,若他也在,此時定是與你有一樣的行動。”見秦良玉還是跪在原地不動,他歎口氣:“好,你既然如此說,那本官就當你有十成的掌控,便依你的意義,但本官將醜話說在前頭,對方比我方設備精銳且人數浩繁,若此戰你輸了,一乾任務全由你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