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乘轉頭瞧了他一眼:“你瞧我像不像珠寶?”見楊啟文臉又通紅一片,大笑道:“那麼點錢還入不了驃騎將軍的眼,從小到大,他逢年過節給過我的東西若換成銀兩也夠你我吃小半輩子了,又怎會在乎這些小錢?”
馬千乘率部下下山,楊啟文欲言又止了好幾番纔開口問:“方纔驃騎將軍是甚麼意義?是思疑我們來拿了珠寶?”
不但是馬千乘一人,此行的三百軍士眼底也都掛著青黑,馬千乘轉頭瞧了世人一眼,想了想,終是抱拳:“如此也好,謝過大人。”
從山高低來,馬千乘這纔想起本身家中另有位傷員,倉促去軍中轉了一圈便折返家中,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未發明秦良玉的身影,叮嚀下人叫來柳文昭,問:“阿誰女人呢?”
柳文昭正與賬房先生對著帳,方纔來得倉猝,連賬簿也一併拎了過來,此時將賬簿向袖中一收,回:“歸去有幾日了。”又問:“將軍,那些女人找到了麼?”
柳文昭唔了一聲,一時不知該不該將秦良玉的身份同馬千乘說。
馬千乘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噴了柳文昭渾身,見柳文昭黑著一張臉揩水,有些過意不去:“你這動靜未免有些勁爆,包涵包涵。”頓了頓,見柳文昭青絲貼在雙頰,又忍不住想笑。
說是有一日馬千乘在街上列隊買酒,目睹要排到了,忽見一已發福的中年婦女硬擠到他身前,女子見馬千乘生的細皮嫩肉,也便冇有將他當回事,怪聲怪氣道:“我家男人等著喝酒,我就排這了。”
柳文昭想了想,照實道:“那位女人是與將軍您同在重慶衛供職的武德將軍。”
柳文昭站在原地,麵上由黑轉紅再轉青,幽怨道:“將軍您如果笑夠了,可否讓奴家先去換身衣裳?”
楊應龍沉吟半晌,這才暴露絲笑模樣:“我隨口一說,賢侄既然說這屋中冇有甚麼金銀珠寶,那定然是冇有了。”而後又抬手拍了拍馬千乘的肩膀:“我傳聞你已在這山上搜了好幾日,這山連綿數裡,你短短幾日便將山上搜遍,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歸去歇息,這裡有我。”
馬千乘死力收斂笑意,揮了揮手:“去吧。”
馬千乘點頭,身子向軟椅上一靠:“楊大人接辦,我便返來了,若他也找不到,我再多派些人去找。”
馬千乘見她麵色躊躇,解下腰間重劍向手旁楠木雕花的桌案上一放:“有甚麼話就說,難不成是幾日不見,你不熟諳我了?”
柳文昭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