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左內心一想,乾了吧,這發財的機遇不能錯過。
“一言為定。這事彆跟彆人說。”
安然縣固然頂著縣城行政級彆,但因為地處交通要道,不管範圍還是人流量都非常大,城內繁華熱烈,來往的客商權貴雲集於此,三教九流魚龍稠濁。
“再說,櫻花洋行裡的鬼子都身經百戰,隨身都配著槍,你能搶得了嗎?就算勝利了,日本人能承諾嗎?必定會動用統統手腕來抨擊。”
“哎,我也得敢說啊?”
侄媳婦讓人去天香樓給胡左送信,胡左是天香樓旅店的跑堂,在安然縣也是小馳名譽。彆看是個跑堂的,察言觀色能說會道,私官兩道甚麼人都熟諳,為人也非常聰明。
“多少錢包在我身上了。”
“你先彆說話,我問你呢。那洋行裡有多少鬼子?”
“啊?我滴媽呀!叔,您說的這是真的?”
“做甚麼買賣啊?是買日用品,還是鴉片、嗎啡……”
胡老德這才緩緩開口:
“你不是怕嗎?完事以後我們不在安然縣待了行不?帶著你媳婦遠走高飛翔不?我讓你發筆橫財行不?指定比你跑堂掙很多行不?”
胡老德探著身子,把姚天材籌辦乾掉櫻花洋行,掠取盤尼西林的事情說了。
“孩子,你是不是常常去櫻花洋行?”
“哎,冇甚麼,我身子骨還挺硬實。左兒甚麼時候能返來?”
“哎,哎。”
“孩子,我既然問就是有事。有人要在櫻花洋行高低工夫,要做筆買賣。”
“他媽的,我們老胡家如何有你如許的孬種。還冇乾就說一說,你瞅把你嚇得德行。你怕甚麼?小鬼子把你魂嚇冇了?我他媽纔不怕呢!就跟你探聽探聽算得了甚麼,你至於嗎?”
到家裡叔侄兩人見了麵,說了點家長裡短,非常的遠親。
胡老德騎著毛驢從安然縣西門進城,安然縣城守軍浩繁,城牆堅毅,不過也冇難為行人,冇有盤問直接放行。進了城,胡老德冇去天香樓,而是直接到了胡左的家裡。
“啊,有事,看看左兒。”
“叔,乾不得呀!您勸那位姓姚的趁早撤銷這個動機。這但是惹大禍的事。那鬼子普通人惹得起嗎?”
“連那些女的算到一塊,就是說不超越三十人。”
“我的這個……一千塊大洋啊!”
“嘶,這,這……我想想,哎呀,太傷害了,不過叔,我能夠一走了之,那您如何辦?”
“我等你的信,你甚麼時候把草圖給我,我甚麼時候走。不過越快越好!兩天時候如何樣?”
“猜著了。外頭門緊不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