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甚麼時候走?”
“哎呦,可貴您來一趟,路上累壞了吧。”
胡左聽完這話,呆若木雞,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像個碗,都閉不上了。
“呦,叔,您如何來了?”
“都不是,我奉告你吧。”
“嗯,有冇有女眷?”
“哎,今晚我還給鬼子送飯去,明天我留意,我想甚麼體例我明天也把草丹青完交給您。”
胡老德探著身子,把姚天材籌辦乾掉櫻花洋行,掠取盤尼西林的事情說了。
“叔,乾不得呀!您勸那位姓姚的趁早撤銷這個動機。這但是惹大禍的事。那鬼子普通人惹得起嗎?”
“哎,冇甚麼,我身子骨還挺硬實。左兒甚麼時候能返來?”
“嗯,那你讓他抽暇返來一趟,我找他有事情。”
胡左捧起銀票認當真真看了一遍,這玩意真叫人喜好。
到家裡叔侄兩人見了麵,說了點家長裡短,非常的遠親。
“左兒,這事我們已經籌議好了,非乾不成!你就賣力把櫻花洋行裡的輿圖給我畫一張。比如說,兩個鬼子頭住在哪,門衛有幾小我,堆棧在哪,槍支彈藥又放在哪,你把這事弄精確了,把草圖交給叔叔,不讓你白冒險。”
“我的這個……一千塊大洋啊!”
“一言為定。這事彆跟彆人說。”
“對,把門關上。讓你媳婦先出去,我和你要伶仃說話。”
“嘶,這,這……我想想,哎呀,太傷害了,不過叔,我能夠一走了之,那您如何辦?”
胡老德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千塊大洋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這是他臨行前,姚天材塞到他手裡的。
“呦,他可忙了。如許,叔,我頓時打發人去給他送個信吧,不然的話半夜他都回不來。”
“你先彆說話,我問你呢。那洋行裡有多少鬼子?”
侄媳婦讓人去天香樓給胡左送信,胡左是天香樓旅店的跑堂,在安然縣也是小馳名譽。彆看是個跑堂的,察言觀色能說會道,私官兩道甚麼人都熟諳,為人也非常聰明。
“叔,您此次來必定有大事,不然您白叟家不能親身來。”
“哎,我也得敢說啊?”
“孩子,我既然問就是有事。有人要在櫻花洋行高低工夫,要做筆買賣。”
“安然縣有日軍一個聯隊駐紮,城牆又高又厚,固若金湯,城裡另有巡警局,加在一起好幾千人,來這裡搶櫻花洋行談何輕易?”
“做甚麼買賣啊?是買日用品,還是鴉片、嗎啡……”
“都是甚麼人……老鬼子長田康介,半大鬼子深川琉鬥,嗯……另有幾個軍曹,剩下的那都是大兵,在內裡管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