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早上的客人普通比較少,這時候坐在這裡的客人,專為喝茶的倒是未幾,除了那等一日不喝茶便感覺渾身不舒坦的常客,便是那等吃了飯在這裡歇腳趁便談天的散客。
歎了一聲。老張冇再持續說,倒是摸不準這事兒會不會連累大人,洛京地界可不是大人的權責範圍,但人都有個遷怒,為了停歇永平侯的肝火,少不得這京中的官員都要跟著抖一抖。
一看到鐵捕頭臉上的神采不好,掌櫃的打號召的時候都帶了兩分謹慎。永平侯家的獨子常日裡深居簡出的,外頭曉得有這麼小我,但此人長甚麼模樣,還真是冇多少人清楚。
四周的各個路口也早就有了人在守著,另有人挨家挨戶地盤問,這會兒的捕快搜屋子可不要甚麼搜尋證,特彆對布衣更不需求這玩意兒。誰不讓搜,就說你家是朋友,你家藏了欽犯,這罪名哪怕一聽就是假的,也能把你家的壯勞力拎到大牢住幾天,直到他們榨潔淨了銀子纔會放出來,有的硬脖子的說不定就莫名其妙死在裡頭,也冇處伸冤。
“有甚麼事兒啊?甚麼事兒都不如麵前的事兒大,你可彆胡塗!從速著跟著去。”老張語重心長地勸著,在他看來,韶誌此人雖有些扶不上牆,但也不是甚麼大奸大惡的,起碼兩人的友情在那邊擺著,勸兩句也是該當。
韶誌自來了這裡,跟彆人的乾係還罷了,那些年青力壯的看不上他的懶惰,比他老的,除了那種有野心有壯誌的,也就剩下老張還能跟他聊到一起去,喝酒打賭逛倡寮,冇幾天這兩人都跟親兄弟似的。
這會兒也是先禮後兵,鐵捕頭帶著幾小我先把掌櫃叫出來扣問,伴計也不放過,還在茶館的那些個客人也要等會兒才氣走,隻盼著有人能夠供應一些凶犯的樣貌特性之類的。
“下來發言。”
這會兒聽了老張的話,韶誌有些摸不準了,小聲問:“甚麼來頭啊,這麼嚴峻?”
在衙門裡溜號,藉口不過那麼多,今兒這個明兒阿誰,也不好窮究,誰還能跟到茅坑去看著,都不消做事了?
這幾個捕快都是鐵捕頭常日帶在身邊的,練習有素。遠不是韶誌那種混日子的可比,他們一個個身強力壯,著裝整齊,鋼刀在手,很有幾分精兵模樣。
有兩個捕快從樓梯上到二樓,一個挨一個地推開房間,謹慎的模樣彷彿那房間裡藏著的就是殺人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