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說過？”青年的目光順著茶杯看到了天香的手上，又順著那手滑過銀紅色的衣裳看到了她的臉上，微微暴露獵奇之色。

“何書。”青年已經走上了通往二樓的門路，聽到身後的動靜，側目，悄悄喚了一聲。

“明天的事是個經驗，希冀你們都記取，不要再把我之前的話當作耳邊風，好好做事，天然是少不了你們的，今後碰到了夫君有了錢，我也不會攔著你們贖身從良，但如果在樓裡獲咎了客人，該打該罰，自個衡量著點兒，彆覺得那些人捧著你們，你們就真的有多崇高了，賤人就是賤人，可彆忘了你們是多少錢出去的。一條性命多少錢，不消我奉告吧！”

入了賤藉的，仆人家打殺了都不犯法，既然不怕毀傷性命，她還怕冇有手腕治住這幫女人？

何書收回狠戾的目光，一刹時從凶惡的孤狼變成了溫馴的獵狗，那安靜的眼波還是冷的，卻因少了殺氣而相較回暖。

天香的笑容微僵，何止是說過，初來的時候但是被狠狠經驗了一頓呐，回想起當時，身子不覺瑟縮了一下，乾笑道：“天然是有的，當時候不懂事，被媽媽說過好幾次，厥後明白了才改了。”

“您放心，我必然好好經驗她們，毫不會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親身拔了這小蹄子的舌頭給您下酒！”

被扼住咽喉揪出來的女人仰著頭搖擺，頭上的流蘇亂作一團，金步搖叮叮作響，冒死擊打小廝手背的時候，腕上的鐲子觸碰有聲，張著的櫻口因為吐出舌頭的模樣而不見半分敬愛，一張烏黑小臉因呼吸不暢而敏捷漲紅髮青，神情可怖。

“明兒且去琉璃山莊看看，想是經了昨兒那一遭，能夠溫馨兩天。”放下那一段心機，青年轉移了話題，拿起茶盞來，清遠的香氣撲鼻，微微闔了視線，輕呷了一口，讚道，“今兒茶不錯。”

青年抿了嘴笑，雖是一臉的病容，笑起來卻格外暖和，有了些說不出來的可親之感，天香瞥見這一笑，臉上不覺也帶了笑容，驚駭畏敬之感頓消，給兩人倒了茶水，輕聲道：“小哥也無需煩惱，媽媽經常這般借題闡揚說教於人的。”

“少爺的身子不強，不是另有個小廝嗎，十幾歲的小廝，不會還不知人事吧？”這是隱含歹意調笑的。

“我看那口舌生非的但是很多，這老鴇光說怕是不頂用。”何書態度冷酷，一點兒軟和的餘地都冇有，乃至不感覺那被拉去拔了舌頭的女人不幸，要他說，這獎懲還太輕，遠遠不敷讓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