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便是不睬不問,當時的韶韻還是住在正屋,跟兩人一起住呐,都冇見到他們有甚麼靠近行動,就像是一屋子住著的兩個陌生人,莫說眼神對碰了,說話都少。
最後聽到的時候韶韻總感覺本身阿誰才子孃親被他生生叫成了黃臉婆子。
韶韻孃親姓李,現在刻在墓碑上的就是一個韶李氏,即便韶韻是從嬰兒期間就有影象,與李氏相處三年,卻也不曉得她叫甚麼名字,韶誌粗人一個,有了孩子以後對老婆老是叫“孩兒他娘”,更密切一點兒的稱呼便是對外人說的“我婆娘”。
冇有孃親,冇有孃家能夠依托,更冇有祖父母之類的長輩看顧,除了奉迎自家爹爹,她竟是冇有任何竄改處境的體例,而這個奉迎還不能夠靠後,不然如果後孃進了門,古來有言,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如果當時候再奉迎可就晚了。
韶韻的外祖家隻要一個女兒,那外祖年過三十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運道不好,倒是個庶出。
這官那裡是那麼好得的,家裡也不是個富的,為了供他這個小兒子讀書,父母跟兩個大的都鬨翻了,本想著砸鍋賣鐵供出一個官來,哪怕是個秀才,那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光榮得很。成果也不知他是學問不好,還是時運不濟,考到了老,阿誰童生試都冇考疇昔。
韶誌一走,韶韻就閂好門,跑回房裡,從床底下摸出錦盒來,翻開,看到內裡那冒著寒氣,動手冰冷的環佩,不由讚歎,之前隻是傳聞過有暖玉寒玉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是‘寒玉’嗎?”韶韻拿起來看了看,到底還是嫌太涼了冰手,正想著放回盒子裡,可看到那盒子的大小,貌似跟這環佩不太襯啊,彷彿盒子小了點兒,單能放下環佩,瓔珞都擠在一起。
想了想,韶韻翻出一個小巧的金飾盒來,那是自家孃親曾經用過的,隻是內裡的金飾現在少得不幸,除了一個雕工精彩卻看著不值錢的黑木釵,以及配套的一個鐲子,剩下的就是韶韻小時候帶過的長命鎖,固然是銀子的,可那輕飄飄的重量一掂就曉得很便宜。
依著韶誌的設法,娶了這個庶出女就式微到一件功德,先是不懷孩子,接著是懷了孕要守喪,又因她親生姨娘鬨的那事,讓韶誌也被人笑話了一場,算是式微到一個好親戚。好輕易生了孩子倒是個女兒,成果她又惡露不淨,靠近不得,家裡買著藥材花了錢不說,最後病冇治好,人也冇了,白撂下一個幼女來讓他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