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廳當中隻剩下父女二人,顏正這才從主位上走下,一臉感慨的看著顏七娘,“我就曉得,你如你孃親普通的聰明”。
就在世人覺得顏七娘會順理成章的拿出信物時,顏七娘卻向顏正請罪,此話一出,不但顏正的目光變了,連王四郎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鄙夷。
“爹爹……”
“婦道人家,你懂的甚麼!”
顏謝氏眉頭還未皺起,便被顏謝氏打斷,心中忿忿,眼看著顏七娘就要身敗名裂,卻被她不輕不重的擋了歸去,乃至還鋒利反擊。
“爹爹……”
顏正的態度令王四郎微微一笑,望著顏七孃的目光終是不那麼咄咄逼人,隻是那麵上的神采飛揚,卻如何與大廳中的氛圍格格不入。
兩聲驚呼一前一後傳來,第一聲是大怒,第二聲倒是略帶欣喜。
王四郎語氣調侃,這是上了謝家的船後還不忘拉著王府麼,之前怎冇覺她竟如此恬不知恥。
不說她人,現在看著顏謝氏鄙夷的密意,顏正遍已經憤恚難填。
顏七娘開口想解釋,卻被顏正揮手擋下,“王府本日此舉是有些過了,我也算看出來了,王四郎此人並非良配,退了好”。
還冇如何著呢,態度卻如此竄改,實在有趨炎附勢之嫌,莫不是攀上了謝家,幾十年的友情便可拋之腦後了?
王四郎心機展轉,眼神冰冷,卻也不敢多做思慮,吃緊跨馬而去。
“七娘!”
顏七娘心中感激,本覺得父親怒斥本身,未曾想換來的倒是設身處地的考慮,顏七娘雙眼恍惚,內心卻高聳的安寧下來。
不管有如何的暴風暴雨,隻要有父親的瞭解,便可對峙。
“甚麼!?”
“伯父,小侄出門已久,隻怕宮裡的人就快到了,是以不敢擔擱,還請伯父恕罪”,王四郎驚呼過後從速提出告彆,不管顏七娘是成心偶然,現在她將信物送回王府,無疑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到王四郎臉上。
“好久未見,七娘愈會開打趣了”。
顏正沉聲,語氣峻厲,王四郎的調侃像一個耳光清脆的扇在他臉上,火辣辣地疼,一方麵是為顏七孃的不知進退,但更多的倒是因王四郎的態度,對方已經如此絕情,本身女兒還死乞白賴的守著信物不放。這在布衣家已經是被人極儘諷刺之事,更何況是貴門。
顏正的意義很較著,讓顏七娘拿出信物,斷了這乾係。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女兒”,直到王四郎不見身影,顏正才大笑,看向顏七孃的眼神充滿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