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間最怕乞貸，打了一圈電話的顧鈞絕望至極，坐在床上冒死撕扯著本身的頭髮：“平時一個個哥們兒弟兄，這時候都裝孫子。”

手術的前一天，顧鈞故鄉的小姑子顧媛也到了B城，給了我三萬塊讓先應焦急，顧鈞這才解了眉頭。我從趙以敬的卡裡取了2萬，對顧鈞說是借了清蓮的。手術的用度總算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