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顧鈞,說不出的淒惶:“顧鈞,你撫心自問,和你一起走來,我甚麼時候扯過你奇蹟的後腿?我曉得你一步步走過來不輕易,我換崗亭,秀恩愛,哪個不是為了支撐你?我為甚麼關鍵你啊?”
顧鈞不抵擋也不躲閃,一步步向我走近聲音極大:“收起這套吧,動不動哭哭啼啼的真他媽煩。剛找你的時候笑嗬嗬的挺上道,現在瞧瞧你的模樣。再說你抨擊了我,該笑啊,你笑啊。”說著又衝我伸手,我扭身躲開。
看著顧鈞那副酒精作腦耍混的模樣,男人罵白叟哭孩子嚎,我再也受不了,儘力保持安靜對婆婆說:“媽,您今晚先照看著暖暖,我去清蓮那呆一早晨,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說。這麼鬨左鄰右舍都看笑話。有事打我電話。”說完拎起包衝了出去。
看著顧鈞仍然滿不信賴的神采,我的心涼到了極致,連婆婆都能想明白的事,夙來邏輯極好的理科博士,竟然想不通,看來愛情真的會讓人智商為零。
微有冷風緩緩吹來,身材的痛現在才火辣辣的回過了味兒,我把頭埋在膝蓋裡,再也不想轉動。六年的感情,四年的婚姻,敗給了芳華逼人的第三者,隻給我留下了剝皮蝕骨的痛。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上樓異化的腳步聲,和清蓮摸索的聲音:“清揚?”
我的腦筋轟的一聲,仳離!
“我在內裡應酬呢。如何了?”那邊很吵,清蓮的聲音很大,清揚你如何了?聲音如何囔了?
婆婆又去捶顧鈞:“瞎扯甚麼?仳離是隨便提的嗎?暖暖如何辦。”我的眼淚止不住落下來,真的到了仳離這步,我的心很痛。
那一刻,我俄然感覺絕望,人和人之間,最寶貴的感情,不是愛情,而是信賴。
婆婆要來拉我,被顧鈞扯住,我隻聽得他的大聲呼嘯:“讓她滾。”
“你不是想逼著我和蔣荻斷絕來往嗎?”顧鈞嘲笑著,彷彿我如許的說辭他早就推測。
顧鈞底子聽不進婆婆的話,提及仳離,他又來了勁:“你不是一向要仳離嗎,我成全你,離。”
走出門給姚清蓮打了電話,帶著哭腔:“你在哪兒?”
週日一向在一起?那他還信誓旦旦的說把週六的集會改到了週日?此時也露餡了。婆婆愣了一下,旋即不由老淚縱橫:“報應,報應,你看看你都做了些甚麼。”
“我去你家等你。”我倉促掛了電話,打了個車到了清蓮家。清蓮公然還冇有返來,我疲累不堪,就著門口的台階坐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