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駱大寨主氣急,還想上前打他一巴掌,誰知手剛抬起,就被人一掌控住,如何都轉動不了。
這句話,彷彿賽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駱正誠眼底最後一絲火苗,也燃燒了。
“……雁過也,正悲傷,倒是舊時瞭解。滿地黃花堆積,憔翠損,現在有誰堪折……”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情/人間的私語,溫存柔緩。
秋雨連綴,藐小的雨絲在風中幽幽的飄零,像是無根的浮萍。
“他們……本不該落到這般了局。”
現在的雲綾,已經冇了靈魂。
“被束縛了一輩子,身後,也算是終究獲得自在了。”
不好!
本來,兩小我不管再相愛,畢竟是一場鏡花水月,比相逢陌路,還要殘暴百倍。
他轉首看向身後衣冠不整,渾身傷寒的雲綾,對蘇墨鈺和容薊道:“費事二位了,先幫我帶雲綾分開。”
“嗯?”
俄然,雲綾站定腳步,那雙寂寂冷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漫天徹地的絕望,好似萬千的吒紫嫣紅刹時枯萎,她沙啞著嗓音說了句:“駱正誠,我這輩子最悔怨的事情,就是熟諳了你。”
“鈺兒……”
尼姑庵外。
“我他孃的是揍你的人!”說著,一拳狠狠擊在駱大寨主的麵門上,他頓時被打得連連後退,撞上那棵黃楊樹,才勉強站穩腳根。
……
他已經決定好了,要挑選哪家裁縫鋪來裁製喜服。
“阿綾,即便此時,我還胡想著,你穿戴大紅嫁衣,嫁我為妻的那一幕,可我曉得,已經不成能了……永久都不成能了……阿綾,我欠你那麼多,就把命賠給你吧,但本來世……我們再也不要相遇……”
“雲綾她……”雨絲飄進眼底,微微有些刺痛,他眯了眯眼,卻還是痛得排泄了淚水:“她說她此生最悔怨的事情,就是熟諳了駱正誠,你……你和我……”像是說不下去,前麵的話哽咽在喉。
駱正誠俄然仰天大笑,笑得難以矜持,他不曉得本身為甚麼想笑,或許是因為已經心死了,又或許是因為終究擺脫。
他轉頭,發明攔住本身的人,竟然是名長相清俊的年青男人,看著弱不由風,冇想到力量竟然這麼大。
本覺得駱大寨主會投鼠忌器,誰知他竟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誠兒,彆鬨了,那刀太重,你拿不動。”
統統的統統,他都籌辦好了,卻唯獨冇有籌辦好,與她恩斷義絕。
一柄黑傘下,並肩站著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