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容薊將從女子身上搜刮出來的刀刃，精鐵打造的鋼絲以及各種易容東西丟在地上。

“燕娘，統統都晚了，都晚了……”知府死死抱著女人，像是用儘了此生全數的力量，俄然，他放開他，回身大步走回案桌前，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罪婦江書燕，心腸暴虐，罪過累累，因一己私慾，而殘殺無辜公眾共十二人，天理難容，故本官宣判，處其絞刑，三今後履行！”

蘇墨鈺聽不慣這類話，甚麼叫做冤枉，人證物證擺在那邊，連女人本身都冇辯駁，哪來的冤枉？

她張了張嘴，終究決定閉上嘴巴。

知府看了，不知怎的，神采驀地一變。

正要上前回嘴，俄然被容薊拉了一把，對她搖點頭。

女人死寂的眼眸，一點點抬起，落在抱著她的男人臉上：“你說甚麼？”

“燕娘……”知府痛呼，伸手想要去觸碰她。

這會兒卻換知府衝動起來：“不，不會的！你不會這麼做！”

蘇墨鈺上前一步，拱手道：“天然是給大人排憂解難來了。”

“燕娘，你一向都在為那件事耿耿於懷。”知府苦笑：“恨我私行決定，讓你喝下那碗打胎藥。”

蘇墨鈺也是悚然一驚，知府竟然親身給她的夫人喝下了打胎藥？

第386章 永久不複相見

“燕娘，你就這麼恨我？”知府哀慟道。

看他的模樣，大抵已經猜出甚麼了，容薊走至女子身邊：“大人可要看看這個女鬼的真容？”

女子嘲笑：“你感覺，我不該恨你？”

知府的手頓在半空，好幾次，都想握住女人那纖細薄弱的肩頭，但畢竟，還是冷靜收回了。

“這……這些……”

容薊側身指著身後被五花大綁的女子：“此人便是邇來橫行姑蘇的女鬼。”

女人低低笑了幾聲，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隻聽得一聲長歎：“終究……擺脫了。”

師爺走到知府身邊，附耳小聲說了幾句，知府也是麵色陡變，立馬挺直了本來就很筆挺的脊背。

女人這會兒已經沉著下來了，安靜道：“冇有人冤枉我，殺人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

知府沉痛地閉了閉眼：“是，你的確應當恨我。”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

女人顫著唇，緊緊閉上眼睛，但還是冇有禁止淚水的滑下：“那是我的孩子，我獨一的孩子……你不愛他，可他倒是我的心頭肉……”她展開眼，看向知府，一雙美目中，除了濃濃的痛恨，另有安步邊沿的絕望：“既然那麼討厭我，嫌棄我，為何不休了我呢？”冇等知府答覆，她就笑著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你不休我，是想親眼看著我痛苦，看著我絕望，看著我生不如死……現在如許，你可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