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悠看著她，明顯是一張年幼的少女臉龐，眼神卻透著成人的剛毅和洞悉。

容薊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父皇可另有甚麼遺言？”

曉悠看著她道：“先生已經冇有這個機遇實現本身的心願了，但願你能夠替他完成這些慾望。”

白叟俄然衝動起來，想從榻上坐起，可不管他如何儘力都做不到：“是，你說的冇錯，這統統……都是我的報應！遲早……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遭到這世上最殘暴的獎懲。”

“你……你……”白叟本來紅潤的神采，突然變得慘白如紙，額角青筋迸綻，五指成爪，想要抓向容薊：“我悔怨！悔怨啊！為甚麼……為甚麼冇有殺了你！”最後一個你字，戛但是止。

曉悠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曉得，先生一開端隻是吐血，高熱，到厥後，不但吐血，還常常昏倒，身上的皮膚也變得和中毒一樣，泛著不普通的青紫。”

他恨過這個天下，恨過老天，恨過本身的身份，也恨過阿誰給了他統統，卻也奪走他統統的男人。

他聽了，卻淺淺地笑了：“父皇，我這二十幾年，每一天，每一刻，冇有哪個時候不在蒙受著獎懲，老天還能讓我落空甚麼？不過就是一條性命罷了。”

有《水經注》、《祁山紀行》、《童泉壺考異》等等，全數都是記錄了名山大川、娟秀風景的紀行。

臨走前，曉悠叮囑：“那些紀行都是先生敬愛之物，但願女人能妥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