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就是老天對本身的獎懲吧。
一件新衣,一雙新鞋,一套新的金飾,一頓豐厚的晚餐,都能讓本身高興好幾天。
不知是因為,終究能夠擺脫這個令本身厭憎非常的男人,還是因為,在這個世上,本身最後能夠倚靠的人,也離本身而去了。
賢王怔了一下,半晌後才低低道,“是啊,明天,是老二的忌辰。”
“是。”閻婉清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寧王府已經不似疇前那樣光鮮光輝了。
現在,坐在這裡,看著阿誰冷冰冰的牌位,她才感遭到,本身真的,甚麼都冇有了。
他悄悄感喟:“孤覺得,你對孤,多多極少,是有些豪情的。”站起家,眸光再次變得冷酷:“你恨孤麼?”
罷手的時候,指尖上掛著幾根慘白的髮絲。
“不――”閻婉清踉蹌著朝前撲了疇昔,卻連容薊的一片衣角都冇有碰到,耳邊除了他斷交而去的腳步聲,便隻要本身收回的絕望號令。
賢王咳得神采通紅,讓他那張長年冇有赤色的古板臉容,也多了一絲情麵味:“兩年前,我覺得你會和她一起死,終究,輸的人還是我。”他好不輕易止了咳,苦笑道:“輸了,輸得心折口服。”
他顫抖著昂首,惶恐的眼睛裡儘是淚水:“妾身……不敢妄圖。”說著,重新低下頭去。
“很好?”尾音上揚,帶著微微的鼻音,醇厚魅惑得令民氣底發癢,可閻婉清卻抖得更短長了,好似天要塌下來普通的驚駭。
她一向都很怯懦,就連滅亡,冇有人陪著,都不敢嘗試。
才兩年時候,她就衰老如此,明顯二十歲都不到,看上去卻像是個四十多歲的桑榆婦人。
容薊冇有迴應他,頭也不回,筆挺地走出了天牢。
她猛地抬眸,眼底寫滿了驚駭。
……
他默了一陣,俄然蹲下/身,悄悄撫摩她斑白的鬢髮:“婉清,如果給你重新挑選的機遇,你還會再愛上孤嗎?”
他轉過身,冷酷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天牢中:“明天,是二皇兄的忌辰。”
但是現在,她想要的到底是甚麼,另有甚麼事,甚麼人,能讓本身真正感覺高興嗎?
閻婉清顫聲道:“勞煩殿下體貼,妾身過得很好?”
“你不消這麼驚駭。”他的聲音更加和順了,走到閻婉清身前,悄悄看著他:“孤本日來,就是給二皇兄上柱香的,明天,是他滿一年的忌辰,我這個做兄弟的,該來看看他。”
起碼本身還活著,隻此一點,便比阿誰女子要榮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