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玉克娜……

耶律祁解釋道：“索玉克娜是神靈派到人間的女神，是娜仁薩滿的女兒，傳說中，當人間大地被滅世災害所覆蓋時，是她帶領正蒙受著惡魔培植的人們，走出陰霾，克服大難，迎來幸運安穩的日子。以是，索玉克娜是我們契丹人最崇拜的神祗，代表著但願和光亮。”

他恨，他怨，他滿腔不甘。

契丹雄師進城，契丹百姓大聲喝彩，列隊歡迎，那幾個被綁上城樓，幾乎被活活燒死的布衣也被救了下來。

“索玉克娜。”

“噗”的一聲，他竟然被生生釘在了城牆上。

耶律祁卻剛強地不肯罷手：“上來。”

蘇墨鈺直覺不對勁，趕緊搶了過來。

大晉人固然已被擯除出高海城，但剩下的八千雄師，仍然駐守在高海城外的荒郊上，看來並不籌算放棄高海這座要塞城鎮。

耶律祁擔憂大晉會去而複返，等候救兵再次攻城，以是每天都會派人在沿路各處挾製大晉的信使。

耳邊，呼喊索玉克娜的聲音有增無減，幾近響徹全部六合。

不會有人來救他，也不會有人不幸他。

蘇墨鈺卻靠在城牆角落，癱坐在地。

一看之下，不由得怔住了。

街道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當蘇墨鈺和耶律祁乘坐的馬匹走到人群麵前時，俄然有人跪了下來，呼喊著：“索玉克娜，索玉克娜。”

此攻契丹，閻烈洲若受命唯謹，此封秘旨，則當不存，若自驕貴，違君號令，即以朕旨，賜其極刑。

一看到密信上的印戳，蘇墨鈺就大驚道：“這是天子的親筆信。”

那人跪下以後，又有更多的人跪下，到厥後，密密麻麻的人群全數都跪了下來，一邊叩拜，一邊高呼著：“索玉克娜。”

蘇墨鈺有些懵逼，“這是如何了？”

不知為何會俄然心生驚駭，也不知為何，會感到漫天徹地的絕望。

那雙眼睛，他感受好熟諳，彷彿在那裡看到過。

唯有城樓下，阿誰手持弓箭，目光雪亮剛毅的女子，越來越清楚。

抬起的手有力垂下，邱言帶著對這個天下深深的不甘，閉上了眼睛。

天曉得當時她有多嚴峻，看似果斷的一箭，實際上，內心中卻掠過了無數龐大的動機，有踟躇，有畏縮，有驚駭，有擔憂。

猛一用力，他將她拽上馬背。

麵對實在澎湃的契丹雄師，落空了主帥的大晉兵士，開端節節敗退，丟盔棄甲，四周奔逃。

信箋上白紙黑字，清楚明白地寫著――

但是，已經晚了，甚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