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並非此意。”
她死死咬牙,即便手腕處疼得鑽心,還是不肯鬆開匕首的刀柄。
他不躲不閃,硬生生捱了她這一下:“鈺兒,迴避的是你。”強忍著疼痛,他握住她持刀刺來的手肘,按住臂膀,用力一推。
“鈺兒,孤再說最後一遍。”他不顧傷口,又一次鉗住她的手腕,狠狠捏住。
“邱都尉。”容薊還是笑眯眯的,眼底卻寒光迸綻,隱含肅殺:“你的意義是,天家在對犯人把守的周到程度上,還比不上戔戔大理寺?”
伴跟著殺意凜冽的琴音,她緩慢衝向那柄匕首,纔剛我上匕首的刀柄,一道影子般疾掠而至,一掌擊在她的肩頭上。
“殿下。”邱都尉忽而插言道:“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乃是皇上欽定的重犯,還是關押至大理寺監獄為好,那邊……”
耳邊,是他沉冷短促的聲音。
她身子飛跌出去,手中,卻死死握著匕首的刀柄。
天井深深,偌大的宮殿,一如既往的透著冷酷的寥寂。
紫絳從未見過這般和順的殿下,彷彿連眼底,都溢位最纏綿溫和的水波。
“來人。”容薊背過身,“將蘇墨鈺押入天牢,嚴加把守。”
容薊大驚,劈手便去掠取她手中的刀刃,她看準機遇,對乾將喊道:“趁現在,快走!”
抬起眼,蘇墨鈺悄悄挑了挑眉梢:“哦,本來是你啊。”
容薊隻感覺胸腔一陣灼痛,卻如何也不肯放開她。
目光調向不遠處插入石板裂縫中的匕首,低聲喊道,“1、2、三!”
前大理寺卿之子,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