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怕落空你。”
見他半天冇反應,閻烈洲轉頭看他:“小子,咋回事,你家少爺叫你呢!”說著,伸手在竹青背後一拍。
“去端。”丟下兩個字,容薊便大踏步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那――”他俄然傾身,與她的臉隻要不到兩寸的間隔:“孤讓人把手巾擰成條狀讓他吞下去,整整折磨了他三天,如許……可解氣?”
“殿下,小的把午膳送來……了!”倒抽一口氣,最後一個字,竹青念得千迴百轉。
“薛逸已經死了,端王也被撤了封號,囚禁起來,這下總該對勁了吧?”
“哦?蘇侍郎的口氣倒是大。”一道赭黃身影走入房中,竹青抖了抖,趕緊彎下/身子退了出去。
這世上誰都會扯謊,隻要閻烈洲不會。
被他看得發毛,她趕緊轉開視野:“你這也是濫用私刑,不怕有人找你費事?”
媽呀!少爺如何又把太子殿下給非禮了!
“廢話!”她爆吼出聲:“瞧他把我折磨成甚麼樣了!十指連心呐,不幸了我這纖纖玉手!”
原還籌算,在薛逸臨死前,衝他比其中指甚麼的,看來是冇戲了。
伸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籠包”,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我公然冇有看錯人,好兄弟!”
閻烈洲也不扭捏,豪放地伸手抱了她一下:“嗯,好兄弟!”
閻烈洲自發冇如何用力,竹青卻被這一巴掌,差點扇到地上去。
閻烈洲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放:“人蔘雪蓮當歸一類的補藥,這些我也不太懂,讓下人隨便挑了些,都是補身材的。”
“對勁,非常對勁。”但有一個比本身更對勁的人,想到容薊,她俄然想起一件事來,“當時薛逸奏瞭然我的罪過後,都有誰站出來替我說話?”
閻烈洲告彆後,蘇墨鈺持續在床上挺屍。
“少爺少爺,不好了!”竹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房外衝出去:“太子殿下來了!”
蘇墨鈺打了個哈欠,昂首想揉眼睛,卻發明兩隻手都裹得跟粽子似的,還冇到端五呢,就提早吃粽子了。
愁悶地連連感喟。
天子批準她在野生傷,固然能夠不消夙起了,可每日這麼躺著,實在難受,更難受的,是這雙手。
好無聊好無聊,固然仇敵已經被打敗了,該死的死,該囚禁的囚禁,但她的肝火還是熊熊燃燒,燒得她這會兒腦仁都有些疼。
“譚尚書,傅學士,李舍人……另有幾小我,我對他們還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