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內侍進了院門,走路也是搖扭捏擺的模樣,取了帕子擦著額頭的汗珠子道:“咱家是個怕熱的人,這一起舟車勞動可累壞了。”
前朝白居易寫詩,總要先給不識字的老婦孺們讀過,她們感覺好方能成詩。實在政事亦不如此,忠於誰,朝以百姓為基石,忠於百姓纔是最首要的。伏罡好久不言,晚晴亦冷靜立著。
知書在前走著,伏青山在後快步跟著,到了東邊一處院子,知書伸手請了便退在門外,伏青山自上了台階到了正房門外,拱手報導:“下官伏青山求見尚書大人。”
伏青山起家拱手道:“不敢。下官所陳,滿朝文武皆知勢在必行。”
伏泰正問道:“前天夜裡,伏盛來你這裡鬨過?”
伏青山見她回身走了,本身也跟了上來道:“以是還要請大嫂在尚書大人麵前多說一句。我雖也想乾一番奇蹟,現在卻不是離開中書府的時候。現在才八月,待到過完年正月初四上朝的那日,叫尚書大人再問中書府要人,可好?”
伏泰正恰一轉頭,晚晴碰到他目光嚇了一跳,忽得回身就要走。伏泰正昨夜得過一回,現在也知她是個無主的,怎會就此罷休,幾步翻身躍過牆擋住了晚晴來路,低頭問道:“你在看我。”
晚晴恰也在門後豎了耳朵如兔子般偷聽,慌得回身要走,就聽伏泰正言道:“方纔那人是個寺人,你可曉得寺人是甚麼?”
晚晴轉頭,見一個穿戴枯茶色交領長衣戴軟襆的白麪老者站在大門上,身後跟著一群穿官服帶佩刀的侍衛。這白麪老者聲音似個老婦人,麵相倒是個男人麵相,哈腰遠遠施了一禮道:“伏將軍,好久不見,大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