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是個五十多歲的鄉村婦人,穿一件粗布褐衣,也瞪了伏盛一眼,回身出門去了。
伏康與用勝子將晚晴壓跪到了地上,伏盛才道:“你好大的膽量,一個婦道人家竟敢偷偷進祠堂。”
言畢見勝子進了門,伸了手道:“扶我到屋子裡躺著,叫他們都走。”
晚晴自前天夜裡拿香爐砸過伏盛以後,本來對他有的那點尊敬之感,現在完整變成了鄙夷,接了伏泰正的話嘲笑道:“若不是瞧了信,奴家竟不曉得伏青山在幾個月前就要休妻。”
熊娘子拿圍裙擦了擦手對晚晴略歉笑了笑道:“晚晴,你也彆活力……”
馬氏道:“你覺得有那麼輕易?再嫁得伏氏族裡同意才行,他壓著我又如何能走?”
晚晴點頭道:“這是我的家,我那邊都不去。”
言罷出了春山家,見伏泰正站在門外,也是冷冷瞧了一眼,直往本身家走去。
言畢又狠狠砸了一枚釘子出來,取盆洗了手道:“你做孀婦也有幾年,夜裡是不是會有人爬牆?”
晚晴道:“那就不可,我去那邊都必得要帶著我兒子。”
伏泰正道:“我想娶你。”
言畢從東屋翻了當年伏海走江湖時揣過的匕首來,拿了磨刀石出來一下一下磨著。馬氏忍不住勸道:“一個婦人家日子難過,你如許防能防到幾時?我勸你現在趁著伏盛還頭疼理不了事,給族裡的老者們下個軟求個情說點好話,叫他們把你發嫁出去算了。”
伏青山見水哥接了奉了過來,接過來還未拆開,已是一股香氣撲鼻。不消說,必然是高含嫣的雅意。他抽出信紙,唯有一句話: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時長。
馬氏佯砸了晚晴一拳道:“你是個傻子。他是戶長不消征稅,家裡地步又多,手裡多的是餘錢,不過幾塊布頭布料,看上誰家的娘子不過給點長處就能哄到手,他頑了我這幾年也頑膩了,現在很想再換個新的頑一頑。就算你性犟他訓不平,終另有彆人,我算個甚麼東西。”
言罷大聲喊了鐸兒道:“鐸兒快來,我們回家。”
車氏道:“左不過這幾日。”
馬氏也是點頭:“這一村莊的男人,青山不要你,你就如我一樣是個無主的。有人妄圖你的孩子,有人妄圖你的地步,另有人妄圖你的身子,你怎能防得過?”
“七叔你這是在乾甚麼?”伏泰正因怕晚晴膩煩,用心落慢了腳步走的比晚晴慢些,才時才趕到村口。他見兩個男人捉壓了晚晴跪倒在地,先就一手一個甩開了勝子與伏康,要扶晚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