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是八路軍，是我張或人指定的在兩蛋村活動的聯絡人。身份不一樣，現在是同道，懂嗎？他必定會幫你的。”

彭有才道：“這也難怪你。身份的事，你隻能冷靜記在心底，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接下去，你還是持續暗藏在日本兵的步隊中，乖乖當個廚師，臨時先按兵不動。”

“不送。”

陳遠方不敢再頂撞，跟在張震身後，從書院後山繞過來，偷偷摸到書院後山的空位旁。彭有才正在空位上給門生上課。

彭有才神采凝重，冇有說話。對於陳蛋的死，他一向慚愧在心。當年，如果早一些從縣城返來，構造謊言的分散和那場不需求的審判，陳蛋能夠就不會死。

陳遠方還想說些甚麼。張震早已走出很遠，消逝在富強的樹林裡。陳遠方想問彭有才一些更詳確的事情，轉頭一看，人影也冇了，已經回到空位的吵嘴下，點頭晃腦講授生讀書。

陳遠方本來想應一句“這不是即是冇說嘛”，又不美意義直接頂撞德高望重的先生，隻得含含混糊敷衍兩句。張震看出陳遠方的難處，彭有才也看出陳遠方的難處，不過誰也給不出更好的體例。

張震笑道：“先生多慮了。顛末我這麼多天的察看，遠方同道絕對是這個村莊裡獨一無二的人才。”

“你這麼迫不及待就把他收編了？”彭有才聽了也欣喜。

張震昂首見天氣不早，抱拳道：“有才先生，遠方同道，我該出發趕路了，兩蛋村就靠你們了。”

張震道：“這些我都曉得。詳細一點，下一步要搞甚麼行動，跟遠方同道叮嚀清楚，免得他瞎子摸象。”

“等等，連慶和翠紅呢？”

“嘶。”陳遠方倒抽一口冷氣，“我，我管得了那麼遠？再說，鬼子那麼多人就在麵前，一個個都是真刀真槍，凶得跟鬼一樣。我能頂得過他們嗎？”

“機會成熟我天然會來找你的。走啦，彆磨嘰了。”

“臨時還冇到，在我們鄰縣。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漸漸來吧。你得先把這村裡的事措置好咯。記著，千萬彆讓小鬼子等閒找到那塊隕石。”

陳遠方心中冇譜，遲疑不決。張震沉思一陣，決定還是得找彭有才談談，起碼要把陳遠方的事跟他說明白，免得今後鬨不清楚。

彭有才深思很久：“眼下，跟鬼子硬碰硬是不成能的。明的不可，隻能暗的來。不管如何，你我都不能透露身份，表示上對鬼子還是要服服帖帖。公開裡，倒是能夠搞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