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蛋翻身壓住蘭軒,伸手去探她的下盤,早已大水眾多,笑道:“你不也想了嘛。”
陳蛋看著陳高大,嚴峻的肝火漸漸消下去,眼神重新規複冷酷,不緊不慢道:“我睡我的覺,你乾你的活,礙著你甚麼事了?”
陳蛋出了大門,整顆心像掉進冰窖裡,冷得發疼。人在得誌時,連家人都會看不起。想當年,意氣風發之時,家裡不管大小,阿誰敢違拗半句。現在呢,像隻過街老鼠,哪個都敢來罵上兩句。
蘭軒悄悄拍打陳蛋的背,也不說話,像個母子普通,翻開衣裳,把一隻奶頭塞到陳蛋嘴裡。陳蛋公然止住抽泣,吮吸著全無乳汁的乳房,一手用力揉捏彆的一隻,像要把它擠破。
蘭軒不再言語,引著陳蛋進入幽深,一下一下逢迎他的衝刺。二人鼓搗很久,才整好衣從命香蕉芋下出來,各自回家。
這日,陳高大從地裡返來,瞥見陳蛋仍然躺在床上睡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端了一盆涼水惡狠狠潑在陳蛋身上。陳蛋從夢中驚醒,瞥見滿身濕漉漉,怒喝道:“死人仔,你乾甚麼啊?”
陳高痛罵道:“睡覺,睡覺。你是豬啊?每天隻會睡覺。你去看看,全村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嗎?”
眼看日頭就要升到天頂,黑鐵就該回家用飯了,蘭軒有些焦急,催促陳蛋快點分開。陳蛋欣然若失,愁眉舒展,心中有一百萬個不想回家,卻又不知該去那裡。
現在重又回到香蕉芋下,懷裡換了善解人意的蘭軒,又是彆的一個境遇。蘭軒自幼受過些許文明教誨,深諳三從四德之道,但也瞭然人生對勁須儘歡的道義。眼下已經年過半百,再不癲狂就能白費平生,管他天要下雨孃要嫁人。
蘭軒不忍心看到陳蛋這般頹廢,想出一個彆例,道:“還記得當年你救明水佳耦時的阿誰林子嘛?”
陳蛋心中有點慚愧,摸索道:“是呢,是我不好嗬。”
蘭軒紅了臉,催促陳蛋快些拜彆。陳蛋壞表情忘懷一大半,一把摟住蘭軒就要親嘴。蘭軒擋開陳蛋,表示天氣不早,不要因小失大。陳蛋執意要親。蘭軒不忍推委,挺了胸脯讓陳蛋親摸一陣。陳蛋得寸進尺,就要去扯蘭軒的褲帶。蘭軒嚇得後退兩步,急道:“要死啊。快些去吧。下午給你帶些好東西去。”
蘭軒道:“要不,你去那邊散散心。等黑鐵下地了,我就去找你,給你帶些吃的去。”
蘭軒哀怨道:“當年你大義將我許配給天賜,都不拿正眼看我一下,如何能曉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