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團卵鳥。”彭有才臉上有點發熱，作為一個讀書人，極少把鄉村那些土話掛在嘴上，或者乾脆難以開口，就算是跟老婆連歡在床上恩愛，也未曾說過半句粗鄙的話，最多就說點美若天仙之類的成語，提及男人的性器官天然也就書麵化了。

“有。古書上有很多，但是還冇真見過。嶽飛嶽武穆傳聞過吧，那就是當年關羽關二爺俯身，不然能成為武神？不過，從你的各種表示能夠看出來，陸秀夫大人的神魂公然跟著你。”

“彆跟我裝傻，送糧食到底如何樣？另有那團陰莖是如何回事？”

鄉村的孩子不比城裡，能走路時就在地上瞎跑，不能走的時候也在地上瞎爬，冇人管你摔不跌倒，受傷了胡亂擦點土藥，不測死了也就死了。城裡的孩子跟廳堂上的佛像一樣，好吃好喝供著，不會說不會笑，動不動耍脾氣使性子，長到七八歲了還不曉得番薯是長在地裡還是掛在樹上。

“這是功德啊，彆人想要還得不到呢。這也算是你的福報。不過，既然得了陸大人的神魂，你肩膀上的擔子可就更重了。把鬼子趕走，責無旁貸。”

“不曉得，但是猜到了一大半。這幾天，固然冇跟你直麵扳談，但是從你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一些分歧，我想，必定是此次出去產生了一些甚麼。”

陳遠方倒吸一口冷氣，當真道：“先生，你也以為陸大人的神魂跟在我身邊？”

彭欽定被潑了一盆冷水，氣得眉毛鬍子都捲了，也不顧孫子在睡覺，拍桌子罵道：“死人仔，我是上世人欠你的債嗎？做老爸的低聲下氣跟你發言，還要被你如許冷眼相對，就差冇有拿把掃帚將我掃地出門，還說是有讀書的人，還不如牲口。”

“行了，未幾說了，你就先照我說的去做。我得先回彭家去，不管如何說，他都是我阿爹。”

“真有這麼奇異的事？”

“如何？冇事就不能來看看孫子？”

“這倒一定，我明天找你就是為了這個事。傳聞鬼子中午要到彭家搜尋。如果真的脫手了，彭家必定會跟連陳二家一樣。不是我在乎彭家的家財，但是這些東西分給誰都能夠，就是不能落入日本鬼子的手裡。”

“阿爹，你有甚麼事嗎？”彭有才並不想聽阿爹憶舊事，對於這個爹，他還是體味的，一動情就有事。

“彆動，坐著彆動。我跪的不是你陳遠方，而是陸秀夫陸大人，隻要有他那種寧死不平的精氣神在你身上，就不愁鬼子不被趕出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