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陳四海很擔憂，萬一下去回不來如何辦，“還是我下去吧，我的水性比你好。再說，這支步隊能夠冇有我，但絕對不能冇有你啊。”

殺死鬼子，是在毫無打算下的打動行動，根本來不及想接下去如何辦。沉著下來後，才發明這是一件大事。死了兩個鬼子，小野隊長不成能不曉得。曉得今後，必定會猖獗反攻。到時候，重槍重炮一起轟上，必定就把兩蛋村給打冇了。

陳四海不緊不慢道：“我們到南江縣去。”

“遠方哥，有冇有物件？”世人齊喊。

兩蛋村第一支，也是獨一一支抗日步隊正式建立。

陳樂樂嚇得倒抽一口寒氣，不斷點頭擺手，再不要那把槍。

龍潭深不見底，至今還冇有哪個村民下去過。曾經有功德者推了一塊巨石下去，硬是被淹冇下去，連個水泡都不冒，深淺難以捉摸。有人說，這個潭直接通到地心。也有人說，這個潭是通到海底龍宮的，每當暴風暴雨的時候，還能聽到龍吟。

陳遠方看了陳四海一眼，心中很暖和，這幾個兄弟內裡，也就老四最知心，如何能讓他去冒險，再說想把這支步隊的心抓住，就隻能以身犯險：“行了，就這麼定了。你們都跟我到潭邊去，弄些青藤綁在我身上，我如果不可了，你們就用力往上拉，聽到冇有。”

潭水很清，能清楚瞥見身邊受了驚嚇的遊魚，後壁都是光滑的石麵，上麵充滿青苔，下方由茶青變烏黑，深不見底。陳遠方前後襬布看看，冇有發明鬼子的身影，一個猛子往下紮。

陸小乙幼年，冇見過死得這麼慘的人，瞥見李阿乖頭殼炸開，五官猙獰，嚇得哇哇大哭。陳樂樂忿忿道：“哭甚麼哭啊？你有資格哭嗎？也不好好想想，這些功德都是你阿哥乾下的。要不是你阿誰破阿哥，小日本會無緣無端跑到村莊裡來嗎？阿乖會死嗎？”陸小乙無言以對，哭得更淒厲。

“噓。”陳遠方慍怒，“彆出聲，先看著。”

“聽到。”隊員報以齊刷刷的應對，很像一支練習有素的步隊。從整齊的答覆聲中，陳遠方聽到了空間的連合。

上麵的人見青藤奇特扯動，曉得陳遠方呼救，倉猝奮力往上拉。不一會兒，陳遠方的頭殼冒出水麵，嘴裡鼻裡噴出好些水。

世人合力把陳遠方拉到岸邊。陳遠方這才低頭去看手上的物件，公然是一個軟綿綿的屍身，恰是龜山。陳樂樂上前狠狠踹了兩腳，罵道：“再傲慢啊，你再傲慢啊，使你老母的，曉得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