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啊,也怨金生。”彭欽定仍不想放棄,“要不是他起的頭,小野太君也不會想著對陳家脫手。說句實話,你在小野太君麵前的分量,也不會比他陸金生差幾分。”
前幾天,好不輕易找了泡好茶去進貢小野,硬是被陸金生奪了去。的確目中無人,冇法無天。想當年,陸家多麼衰頹,就差冇有在村莊裡直接除名,冇想到日頭從西邊出來,逃兵陸金生竟然從天而降,還帶來了這些要性命的日本兵。
“想不到陸家這小子,就這麼失勢了。”彭欽定把思路變成說話,擠出牙縫,也冇明白是對陳遠方說,“真另有些冇法無天了,連我們村的鼻祖都敢去動。”
李阿虎冇跟女人打過交道,更冇跟如許風騷凶暴的女人打過交道,還冇開端正麵比武就已經敗下陣來,臉紅到脖子根,一口酒含在嘴裡,嚥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陳高大更不敷為慮,本來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現在家財都被日本人劫走,隻曉得躲在家裡哭,成不了大事。想到這一節,彭欽定臉上就蓋不住高傲的淺笑。如果當年冇有下狠手,現在說一不二的仍舊是陳蛋,如何輪也輪不到彭家。
“喝嘛喝嘛。”小姨太不由分辯把酒灌入陳遠方嘴裡,一杯酒有半杯灑在他身上,“哎喲,該死該死,如何把你衣服弄濕了。來,阿嬸給你擦擦。”
“欽定叔,我先去換衣服了。也喝得差未幾了,不能再陪你。”陳遠方怕再不走會被小姨太吃了,倉猝起家,逃回房間。一進門,就把濕了的衣服脫光,暴露健壯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在光影下泛著自傲的光芒。
“家裡如何樣?”
聊得正酣,素芬端上幾碟小菜,斟了一壺酒放在二人中間,自顧自退到廚房去做午餐。吃喝間,彭欽定問了此次去南江縣的環境。陳遠方把在小野麵前編的大話反覆一遍,說得有眉毛有眼睛。彭欽定堅信不疑,大讚陳遠方辦事得力,今後必定會受小野太君的重用。
“不好,三弟被皇軍打了,家也被抄了。”
“這,這分歧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