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然比不得天界的瓊花玉露。”

“真的不走？”

我看著千萬年前容兮那張並不逼真的臉抽動了一下，本女人非常對勁，心下想到，看你能撐多久，有本領真的發脾氣給我看看啊？

腳下一空，我就被容兮抗到肩上，跟一麻袋白菜似的。本女人大喊小叫，最後被他用仙術定住，隻能乖乖趴著，恨不得用眼睛在他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

容兮說：“現在是早晨。”

容兮說：“這不是女人家該呆的處所。”

私覺得，千萬年前的容兮遠冇有千萬年後的容兮聰明。不過，千萬年前的容兮，比起千萬年後的容兮，倒是風趣很多。

本女人深思著，如果這個時候我蹦下去，拍著他肥胖的小肩膀，語重心長地奉告他，我實在是他千萬年以後的小師妹，他會不會把我當作一個被天雷劈壞了腦袋的瘋子。

但是哪曉得，我這位師父的境地何其之高。據十一記錄，從我入蓬萊哪天年起，上房揭瓦火燒書樓甚麼的，都不在少數。當然，這些在十一的帳本裡，就跟每日平常似的。更彆說我那足以另重虛老頭髮飆到頭髮眉毛都燒掉的名譽事蹟。

我問千萬年前的容兮，你知不曉得有個處所，彷彿甚麼都是靜止的，冇有風，就連落葉都是定格在半空不會落下來的？

哪知一貫對我和顏悅色的容兮，卻似是惱了臉。麵色陰沉地立於我麵前，揹著那些闌珊迷離的燈火，看得我眼睛都疼了起來。

千萬年前的容兮點頭，他說他也冇出來過。

“那又如何樣？我們能夠在這裡睡覺啊！”

我接過那張帕子，摸著感覺材質極好，捨不得用它來擦滿手的油膩，因而揣在手內心。

他啜一口茶：“還好。”

我說：“我也吃好了。”

哦，對了，這個容兮，方方纔曆了天劫。傳聞是七十九道天雷，天雷過後，便歸位為神。卻僅僅隻是神，而不是上神。

容兮瞪我。

容兮說：“不是蓮花麼？甚麼時候變成蘑菇了？”

容兮說：“都說了帶你去個處所，你再這麼吵下去，謹慎我把你扔到東海去餵魚。”

我想容兮大抵是用了小千天下，以是，我們這一起搖扭捏擺走來，竟冇一小我為之側目。乃至於當容兮把我帶到一個較為偏僻的郊野，我看著那餅大的玉輪，不由獨愴但是涕下，有一種容兮不待多時便要將我殺了滅口，埋屍荒漠的可駭動機。

“如何？”

那麼現在是不是我帶壞了容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