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主上……”忡印雙膝一軟,膝蓋砸在夏季裡堅固的空中上,他虎目通紅,儘是滾燙的淚水。“忡印自十三歲起就被主上挑中,跟從鐵馬隊交戰……忡印的名字和性命都是主上給的,如此,如此主上便是要了忡印的命……隻求主上能寬恕忡印這一回……”
“主上如何說?”忡印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兩眼滿是期許。騎馬兵戈時候的威風倒是一點都尋不見了。
洫迎咬咬牙,單膝跪在玉長庚的軍帳前。
倘若宮佳南曦奏請再調兵,這場戰役無疑會再擴大。他還不想為了宮宇一句話挑起的戰役就把鐵馬隊全都搭出來,更不想傾儘一個國度之力去對於北周。就算最後勉強險勝,南邊另有南風虎視眈眈,到時候南風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真的迴天有力。
手指撫上硯台,玉長庚看洫迎持續說,“你且記著,蒼梧城被攻占了也無妨,遲早也是能奪返來的。隻是這戰事,鐵馬隊再不能摻雜分毫。”
“既然不聽我的號令,今後也就不必持續待在鐵馬隊裡。”
“部屬洫迎,求見主上。”
一句話如同好天轟隆,忡印硬生生頓在原地。他絕望的看著玉長庚翻開帳簾,以一貫的文雅姿勢走出來,帳簾從玉長庚的身後落下,那一抹玄色背影終究完整消逝在忡印麵前。
慘烈的哭喊聲惹得將士們紛繁側目,洫迎畢竟是冇忍住,折返來狠狠踹了忡印一腳。
帶著哭腔的粗暴的男人聲音迴盪在鐵騎虎帳裡。玉長庚隻是麵無神采坐在毛氈上,藉著晨光翻看地形圖,對軍帳外忡印的哭喊聲充耳不聞。
聞聲,玉長庚掀帳簾的手一頓,他轉過甚看向忡印,烏黑的瞳孔裡看不出任何情感,如玄色的旋渦普通,帶著冰冷肅殺的氣味刹時囊括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