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勝利現在和他的同窗有著彆的的事情要做,小學裡的那些個摜紙巴子,拍洋火盒子皮,彈玻璃珠之類的小兒科早就提不上手了,取而代之的是搗檯球。每天傍晚放學,四個同窗便聚到一起,包上一張檯球桌子賭球。夜裡玩得累了,白日便在講堂上打著打盹養精力,等著到了早晨再去賭,厥後嫌夜間賭球不過癮,乾脆白日曠課去賭,為此,四個傢夥是冇少挨帶家長。
到了三四歲的風景,馬勝方便不消他娘抱著來相牌了,每天吃完飯,丟了飯碗就往牌場裡擠。偶然打撲克的叔叔會逗他玩,說小勝利,奉告叔叔下一張該出甚麼牌?馬勝利站在背後老道地用手一指,並不說話,阿誰叔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考慮一下,嗨!還真有那麼一點意義!偶然打麻將的阿姨也會拿他高興,說小勝利呀,奉告阿姨下一張牌該如何出呀?馬勝利凡是也是不假思考地順手一指,阿姨一看,神了,正合我意!不由得從心底裡佩服這小子的古靈精怪。厥後,叔叔阿姨在牌場上有了內急啥的,缺了人手,便會拿他充人數。冇想到這小子人模狗樣的爬到位置上,小牌出得是倍兒敏捷,還真有點風雨不透的味兒。
普通人家過日子,都是婆婆跟媳婦鬥,馬勝利家分歧,是婆媳聯手跟兒子鬥。剛結婚的頭幾個月,馬勝利的行動另有所收斂,夜裡在外邊廝混的次數較著少了很多。偶爾有了一次,也被婆媳倆個把他關在了院子內裡不讓進門,弄得馬勝利隻要翻過牆頭,低聲下氣的苦苦要求,媳婦纔給他開門。厥後,馬勝利的老婆肚子大了,便有點力不從心,馬勝利呢,大抵是身心無所依托,夜不歸宿的次數就又多了起來,再厥後,馬勝利的老婆為馬勝利生了個女兒,馬勝利垂垂地便規複了疇前的神態。
作為馬勝利同窗肄業生涯的最後一站,七中留給他的獨一的印象,便是收成了三個難兄難弟。這三個難兄難弟,厥後成了彆人生當中某個階段的一個道具,那是在嘉信公司上班時產生的事情,在他的經心導演之下,由這三個同窗上演了一幕驚心動魄的鬨劇。當然,這些都是厥後產生的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馬勝利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是杳無音信。
馬勝利家有三十幾間平房,偌大的一所宅院裡,除了住著馬勝利母子倆個外,還住著二十幾家佃農。出世於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人都曉得,阿誰年初人們的精力餬口比較窘蹙,電視尚未提高,電影每個月也就那麼幾部,看過一遍以後,再看也就感覺膩歪了。事情之餘,大師聚在一起要麼打打撲克,要麼搓搓麻將,冇有彆的甚麼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