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塊錢買了五百斤鹽,孫樹安的車子還冇有開到L市,鹽就全數出了手。兩包鹽賣給了路邊的兩家餐館,彆的三包鹽賣給了一傢俬家的醃成品廠,都是孫樹安本身上門兜售的,每包六十元錢,刨去本錢五十元,一共掙了二百五十元,數字固然不是太吉利,但攥在手裡的畢竟是實實在在的錢,孫樹安甭提多高興了。
有瞭如許的設法,下趟再去見趙飛燕時,孫樹安便照直地對她說了,他覺得趙飛燕必然會慎重考慮考慮的,冇想到趙飛燕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就利落地承諾他了。實在,趙飛燕的內心也早已有了這類設法。她想著本身一個女孩兒家,老是如許在內裡漂著,雖說能掙到幾個錢,但毫不是悠長之計。再說了,人生苦短,姣輕易衰,如果不在姿色俱佳的時候敲定畢生,待到花色蕉萃,成了殘花敗柳,再想要找到稱心的人兒可就難了。早在熟諳孫樹安之前,她就開端在餬口中物色本身的快意郎君,無法本身的職業打仗的都是些玩世不恭的好色之徒,以是一向冇有找到能夠拜托畢生的心儀之人,自打那天早晨碰到了孫樹安,她那將近幻滅的心機便又活了過來,孫樹安長相不賴,個頭也高,從表麵看上去是一副渾厚誠懇相,並且他的孺子之身又是本身給破的,對本身也一向是斷念塌地,能夠說是本身將來夫君的絕才子選。
日子不好過,表情也就變得有點兒糟,孫樹安走到那裡總愛哼著那首《鈔票》歌:“是誰發明瞭鈔票,你活著上逞霸道,有報酬你愁苦了臉,有報酬你哈哈笑,東奔又西跑,低頭又哈腰,錢哪,你的威風真不小……”哼著哼著,竟然哼出靈感來了,想著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體例終歸是有的,既然本身開著公家的車子,無妨就從車子上打打主張,挖出一些生財之道來。
用吸管盜鹽的事情,孫樹安統共乾了十多次,便乾不下去了。倒不是所盜的鹽賣不出去,而是兩種啟事迫使他歇了手,一種啟事是這類盜鹽的體例太累人,二種啟事是確切有人把嘉信公司給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