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公家的車子,就怕車子的車況太好,車子老是不壞,駕駛員的內心可就要憋壞了。車子如果壞了,駕駛員便能夠就近把它開進補綴廠查驗,查驗的用度可大可小,這要看駕駛員的心眼黑不黑,心黑了,補綴廠和駕駛員是共贏,不利的是運輸公司,因為補綴產生的用度需求車子所屬的單位出錢。這是孫樹安在車子上所能想到的第二條生財之道。
錢!必然是錢!孫樹安一拍大腿,腦筋裡撥雲見日般的敞亮起來。哈哈!我說這些發貨員冇事上班時總愛揹著個大包乾麼呢!本來隻覺得是要裝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冇想到真正的用處是在這裡!因為她們是女人,男人不能直接地往她們的褲兜裡塞錢,不然就有猥褻的懷疑了,以是她們在事情時也不肯將大包放下來,本來是用著納賄的道具。這一推斷不啻於哥倫布發明瞭新大陸,讓孫樹安狂喜不已,他摸了摸本身的口袋,內心便策畫開了,口袋裡裝著三百多塊錢,是這個月新發的人為,因為明天早晨要到趙飛燕那邊清閒歡愉,以是全數揣在身上了。既然發明瞭這個新的經濟增加點,何不從中拿出五十元來投資一下,冇準能有不測的收成呢!內心如許想著,待兩位船老邁分開以後,顏品梅的身邊無人之際,他便敏捷地從鹽垛上滑了下來,悄悄地來到了顏品梅的身邊。
五十塊錢買了五百斤鹽,孫樹安的車子還冇有開到L市,鹽就全數出了手。兩包鹽賣給了路邊的兩家餐館,彆的三包鹽賣給了一傢俬家的醃成品廠,都是孫樹安本身上門兜售的,每包六十元錢,刨去本錢五十元,一共掙了二百五十元,數字固然不是太吉利,但攥在手裡的畢竟是實實在在的錢,孫樹安甭提多高興了。
本來L市鹽業公司在用孫樹安拉去的鹽停止小包裝灌裝時,發明每個批次的鹽包都呈現計量不敷的環境,遵循計量的規定,答應有正負百分之零點五的偏差,而嘉信公司的鹽包冇有正的,滿是負的,且大於零點五的標準。鹽業公司能是虧損被騙的主麼?一個電話打到了嘉信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說嘉信公司如果再缺斤少兩的話,下次就再也不消嘉信公司的鹽了。接到這個電話,可把陳傳貴總經理給氣壞了,當即打電話叫來了製鹽分公司的帶領,拍著桌子把他們痛罵了一頓,讓他們好好的查,發誓如果查不出來啟事,就挨個兒免他們的職。
發財的機遇老是留給那些細心且有籌辦的人。用吸管捅鹽袋這條財路看來是玩不下去了,還得要想出彆的生財之道才行。有那麼一次,孫樹安在船埠上等著裝貨,在他的前麵另有兩輛車子和兩艘船冇有裝,此中一條大船正停靠在船埠邊,輸鹽皮帶上的鹽包像下餃子似的直往船艙裡落,孫樹安看了一會,覺著無聊,估摸著裝到本身的車子時候還早,便沿著輸鹽棧橋往包裝車間裡轉悠,趁便看看好不好再偷上兩條編織袋子留著回家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