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二人被玄甲郎按壓在地,唐國公指著他們正要站起家,俄然身邊人影閒逛,李世民搶先於他,一麵大步走上前一麵已將佩刀抽出,腳下加快兩步,猛揮下一刀,轉過身,又再補上一刀。唐國公舉動手“慢”字尚未出口,兩顆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下,鮮血噴灑了一地,他隨身揚起的玄袍袍裾上亦灑了一大片血珠子。
……
杜齊領了話趕快跑出去密查,片時以後連奔帶跑地回了宅子,返身將大門緊閉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一眾官員,連同那天師巫女一應祭奠職員,皆被圈攔在祠內,不得隨便走動,典儀台上的祭奠器具散落一地,一半的典儀台被猛力撞塌,唯有那隻大蜥蜴,仍舊被束縛於烏木盒子內,留在典儀台上,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警悟地四週轉動。
杜齊最後一次返來時,麵上卻蒙了一層稠厚的憂愁。阿柳來開門,一見他的神情,心頭亦是一緊,轉頭望瞭望院內煩躁的穆清,忙叮囑他,“說話謹慎些,莫要驚著她。”
“哎。”阿柳低頭悶聲應到。
阿柳立起眉毛,拉過他,“漸漸說,甚麼了不得的事咋咋呼呼,細心唬著七娘。”
杜齊來不及點頭承諾,她已快步上前,“如何?”
穆清哭著又笑起來,眼淚笑靨齊在臉上,神采甚是古怪,倒逗樂了他。“已讓阿柳燒了艾葉湯,從速去洗一洗,祛祛穢氣。”她拉起他的手催促他去沐浴。
杜如晦卻徑直往正屋閣房走去,“我累了,本日再洗濯不動。”
杜如晦的一顆心頓一下掉回胸腔內,從心底裡緩緩地撥出一口氣來,這口氣如許長,彷彿耗儘了他體內大半力量,腳下不覺向後發展著踉蹌了一步,正被阿達快手扶住。
穆平淡然點了點頭,重新坐回石凳,揮手道:“冇事了,都散了罷。”
她再顧不得旁的,提起裙裾,疾步向他跑去,直直地投入他懷中,他伸開微曲起的雙臂,卻被她衝撞得稍向後退了一步,再瞧她那欣喜交叉的模樣,隻將眼眶內溢位的那些眼淚儘數擦在他的胸懷前。
阿達不知打哪處閃身躍出,魯阿六棄下的馬恰在他身邊,卻見他身形極快,連韁繩都未曾拉拽一下,一手按住馬鞍,另一手抓了一把馬鬃,尚未看清他如何上的馬,人已然在馬背上坐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