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肮臟毒物何為?”阿柳驚魂不決,撫著胸口問到。
那邊康三郎講到興頭上,取出酒囊,大家通報著飲,好驅驅初春夜間的濕寒,傳到穆清這兒,她接過酒囊,想也未曾想便抬頭大口飲了兩口,再遞予下一人。烈酒貫喉而過,落入腹內,騰起一股暖意,連同心一起暖了起來,暫擯除了她心內的哀傷牽掛,但是這股暖意過後,那兩口烈酒便如同澆投在思念火苗上普通,將這把廚子燃得更旺,熏紅了她的眼眶。
以往穆清是最喜聽他提及這些的,徹夜初時還聽了幾句,當他說到江南時,她不由憶起了在餘杭回吳郡的途中,初見他時的景象,便扯開了思路去。猶記得她就站在堆棧二樓的廊上,倚著木欄望著廳堂內杜如晦揚聲叫要桑落酒,彼時的端倪,彼時的笑意,俱一一在目,惹得她心中柔腸百轉,一時笑了,一時又憂了。一彆已六七日,也不知他此時在做甚麼,可安好,更不知此一彆可否還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