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忙不迭的虛扶了,“快請起。鄙人杜淹,可不敢白受了七娘這一禮。”
帕中另有一隻格式相類的金簪,穆清拿了遞與萬氏。許是萬氏出身比之陳氏王氏更低,佩帶的頭麵也粗陋,卻無甚貴重之物,接過簪後實是感激。王氏在一邊斜眼瞧了,心內又不甘起來,雖說論出身她與萬氏並無凹凸之差,可她畢竟是聘與人做了正室的,一貫自恃比做了妾室的萬氏高一頭,眼下穆清贈萬氏的禮竟與本身的一樣,自是不爽,更是沉下臉來。
“七娘也給阿嫂備下了一份薄禮。”穆清有些膩煩王氏的陋劣奸商,唇角仍然含著笑,從帕裡拿起一支赤金梅花式樣的簪,遞到王氏手中,“格式粗陋了些,還求阿嫂不嫌棄,收下了纔好。”
阿柳一時想到穆清為她贖身的那隻木箱,心下煩惱起來,“若非為了換我的身契,也不至於如此……”
王氏見那玉鐲有望到手,心內懊喪,順手接過金簪,竟是沉甸甸實敦敦的,轉臉又至心實意地歡暢起來,暗自思忖,公然是安遠侯府**出來的,禮數全麵,脫手豪闊,口裡不住稱道:“七娘怎這般客氣,倒教我怪不美意義的。”
阿柳蹙眉看了看幾近空蕩的嫁妝,“包了這些但是要拿去送人?這飾頭麵本就未幾,再散去那些,隻剩了兩樣,這如何使得。”
“父親,有一事,七娘實是有些難堪,不知該如何稟明父親……”吃了冇幾口,穆清放下碗筷,猶躊躇豫,一臉很難堪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