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謀_第六章 一任妒念釀深怨(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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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每次看到七娘都如許梨花帶雨呢?我竟不知本來七娘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娘。”

顧二孃從後邊趕來,正籌辦上車,看到穆清,停下腳,摘下冪籬,臉上起了笑意,“本日原是該給七娘道聲喜的,誰知大半日都未見著,可巧在此處見了。不若同車?”

“哎,是,是。”那小廝忙應了,穩了穩心神,說到:“小人隻是服侍車馬的,送社那日,趕了車送我家阿郎和二孃往興雲禪寺去觀儺,到了處所,小人便在車邊等待。候了未幾時,二孃身邊的人來傳喚,說有要事,我隨了那人在西暖中間一處無人的包間內等待,二孃到後,直問我可否定得祖父家的七娘,小人隨不大進內裡,可還是見過幾次,記得麵相的。厥後二孃教了我如何拿話去引開阿柳,如何推擠人群,將七娘擠至河道邊圍欄缺口處。”說到此處,小廝惶恐了,加快語速道:“小人並未曾想過要禍害七孃的性命,二孃叮嚀推了七娘下河後便不要我理睬,尋處所避開,恐被人認出,河那邊自有人會施救,原隻為唬她一唬。可我也未曾想到,二孃竟冷眼旁觀了,並不著人施救。”

杜如晦並不看他,淡淡的說:“你且將所知的統統細心道來,不得瞞藏。”

穆清俄然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阿柳,依你看來,庾師兄比之杜先生,如何?”

阿柳當真當真想了想,說,“庾阿郎邊幅上更勝一籌。論家世,庾姓畢竟式微了,還是杜阿郎勝一籌。論待七娘,無人能比庾阿郎。”說到這裡,阿柳又忿忿的想起顧二孃那檔事來,緊皺了眉頭,“杜阿郎那般賢明不染的人,如果然聘下了二孃,可不是糟蹋了。但二孃若不定下人家,難道一顆心全懸在庾阿郎身上,就怕她再使出甚麼陰招來……”說著自發背脊前麵一陣發涼。說到暴虐,這位娘年紀不大,巧笑倩兮中滿是殺意。

出城未幾時,翠意圍攏了過來,滿地柔滑的綠,枝頭兩兩早開的花,煞是都雅。穆清偶然賞景。馬車在東苕溪邊停下,阿柳上前攙扶了她下車,大略掃了一眼,已有幾輛車停著了,幾個車伕顧問著拉車的馬匹,搬卸車上的傢什,此中有另有一輛鐫了顧家屬徽的車,想是顧二孃先行到了。

差了人去尋阿柳,兩人在大溪邊等了半晌,杜如晦講了些昔日在長安杜陵時,上巳節踏春的趣事,“每逢月前後,曲江邊,王公貴族攜了歌妓家仆歡宴玩耍,布衣姓也在那處與家人一道玩樂,人騷人呼朋喚友,慣常的繁華貧賤、雅俗邊界,隻在當時似不存在,各自看的**是一樣的,各自具有的歡樂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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