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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兄上山前便抱恙在身,山道險惡,自是受不住,本覺得好歹能撐至祀山典儀過後回京。不成想,不成想他在典儀被騙眾噴出一口鮮血來,把人都唬住了。所幸典儀已近序幕,這便連夜將杜兄送回長安來。”長孫無忌急倉促地拱手,“既人已送至府上,鄙人還須入宮覆命去,便不久留了。他日再來望探杜兄。”
“阿母不必瞞我,四郎現在又不是不曉事的小兒,阿爹若真隻是一時不利落,我們家怎會每日不竭有太醫收支?阿兄們上回返來時說,說阿爹隻怕是……四郎不信,需求聽阿母親口說予我聽。”四郎肅板著臉,暗淡的燈火照出他麵上與年紀不相稱的沉著,那神情同杜如晦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