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久冇囉嗦了,修文館就是厥後馳名的,常常呈現在文學影視作品中的弘文館。本來稱為修文館,李世民做了太子後改名弘文館,再今後武周時,又改名為昭文館。
“你倒洗得快。”穆清笑吟吟地走上前,探手觸及他微涼的脖頸,皺了皺眉頭。“怎又衝了涼水,雖說大暑天裡,畢竟不算熱,年紀又比不得疇前……”
“精華將四郎教得極好,有四郎伴著,她過得也還算舒心,偶有些不痛快的,左不過是那些婦人間爭風而至,精華原不在乎這些,未曾上心,倒也罷了。”穆清仰靠在浴桶邊,絮絮地說著。
過後不久,穆清便每隔三五個月,換了裝。充在康家進長安的商隊中。混入長安,由弘義宮的宮人悄悄接進宮,去看一看四郎和精華,通報杜如晦的手劄。並將秦王開設在洛陽的天策府的景象一一告稟。
阿柳停了手,倒當真起來,“每回總說秦王待精華極好,幾近專寵……怎也不見她生養呢?現在已是二十四五的年紀,這可拖怠不得。”
穆清放輕了腳步,一麵走一麵打量前頭半榻上半月不見的身形,光是瞧這身姿,決然瞧不出已在外馳驅了半月的模樣。直到近前。能看清楚麵龐時。才氣在他端肅沉寂的臉上看出些許倦意。
穆清俄然撫掌笑起來,眼睛晶亮,“這你卻不必憂心了。可巧不過,虞公受職後一日,至弘義宮時偶遇了精華帶著四郎在外殿頑,虞公端的是好眼力,一眼便認出四郎是誰家的孩子。原說定的年火線開蒙,隻因虞公愛極,當即便要收了四郎親講課業,正逢秦王也在,隻教四郎行了拜師禮,此事便作成了。”
阿柳踮起腳,極力去夠枝葉間最嫩的葉片。這三年來,她眼睜睜地看著穆清經常對著阿延或坊間彆家的孩子發怔,每自長安返來後,總要失魂落魄上三五日。又瞧著阿郎日日在思順坊與天策府之間奔波,偶然至深夜閉坊火線回,回至宅中後,書房的燈火常徹夜透明。她也會跟著心焦,卻使不上力,能做的不過是將這個少有仆婢的宅子打理穩妥,飲食上摒擋全麵罷了。
阿柳經心腸捋著槐葉的這會兒。穆清正跟著康三郎回東都的商隊奔馳在驛道上。雖說臨行拜彆時四郎懂事的話語。牽絆的眼神令她傷懷,卻到底是完成了一樁要緊事,距接回四郎的日子彷彿又近了一步。這使她心底欣喜了很多。
現在太子與秦王相爭,朝中明著暗著心向秦王的不敷小半,饒是如此,太子還是顧忌秦王手中的兵力,偏還經常蒙受弘義宮那邊的恐嚇,每感覺秦王將有異動時,卻又風平浪靜,白繃了一回弦。這三年裡他約莫是受夠了,乾脆私即將毗沙門死士擴大至兩千人,充作東宮保衛,明目張膽地駐紮在長林門,自號長林兵,聖上偶爾得知,卻並未幾加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