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飲了那位丹陽王一肚子的藥酒，本日又遭他遣兵圍莊，是真的起火了。

彭春常不說話了，若無良策他寧肯不開口。何閬細聲說道：“我去找下這五方彩羽令和這五家匪主的質料，幫主看了纔好與他們比武。”

舒月嵐又望著何閬道：“這彩羽令的事你空了再找，先把昭園的寶貝與我交代清楚。”

舒月嵐對著這幾個管事多年，大家甚麼脾氣心腸瞭如指掌，昭園鑒寶會的事並不急，但本日天策衛軍圍上山莊來，甭說是誰的主張，天策衛軍是天賜府舊部，也唯有羅天弈的人才調得動，這筆賬天然記在天賜府頭上。

何管事部下養著一群暗探，既然專司刺密，冇事理對那昭園欲鑒之寶一無所獲，隻是此人生性謹慎，若非告急之事又或一知半解之物，便不會與他們張揚，乃至隱而不報，能延一刻是一刻。這也不能完整怪他，其一各地動靜繁多，急緩不等，自不能事事拎出來群情。其二這些動靜真假摻雜，更有捕風捉影者，若不經確辨清楚，報上來反而貽誤事體。

舒月嵐柔聲道：“他們若退兵便罷了，若敢擅闖山莊一步，隻要死。”

林燦看向舒月嵐，見他點頭，便出去了。

舒月嵐唔了一聲，並冇看那帳紙，他養個女人費些財帛底子不算事，林燦管著商號裡的開支帳務，這些見慣了哪會不知如何措置？這節骨眼卻拿這事來講，不過是先避重就輕揀不緊急的紓解貳心境。

舒月嵐冷道：“管了又如何？”

他部下彙集各方資訊隱私，這綠林道上的人物資訊收的很多，但不打交道時也用不上。他們幾個管事本不欲舒月嵐插手匪盜的事，他卻一意孤行恰好管了，主令下行，幾人也隻能操心去策劃此事。

舒月嵐道：“不忙，先打發莊外那群衛軍。”

楚京去送人，舒月嵐心不在焉地轉著那三支羽令玩，內裡雨彷彿住了，有林鳥飛過帶去幾聲啘囀啼鳴。門外人影一晃，林燦姍姍走了出去，手裡還拿著一封手劄。

舒月嵐拿了羽令打量，五方彩羽令是綠林上五方匪主發號施令的憑信，但並非誰拿了這羽令便能號令群匪，這僅僅是托來交結他的信物，他道：“卻差了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