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是端陽節，她和小肆在秦淮河邊看龍舟，白芙也喝了口酒，“公子也看賽龍舟去了？河邊人多，我倒未曾留意到柳公子。”

那年的武魁會剛過，風才從揚州颳起，他們瞭解於玄月末，偷錢的柳公子穿扮極其風騷。

她走了出來，有門僮來號召，這賭場裡隻如果來打賭的，不管男女老幼也不管妍媸都歡迎。院內兩幢閣樓分設賭廳，門僮將她引到樓下賭大小的桌子邊。賭場裡的賭術幾十種，賭大小是最輕易的，堆積的賭徒也多，賭徒的目光都集合在賭桌上，誰走了誰擠出去普通不會太多存眷，除非誰贏了個合座彩。

柳東平低聲笑了一陣，道：“很多人都想做當年阿誰揚州武魁，我也年青荒唐過，現在卻隻是裝慣了，穿戴也舒暢罷了。”

羅天弈給她的十兩銀子早給她在堆棧裡拆散了，她拿出最小的一塊碎銀下注，農戶叫起買定離手，開了缽，第一把她就輸了。農戶又搖起骰子，周邊的賭徒吵嚷著開大開小出個甚麼花色要買甚麼注，白芙完整不睬，她也不會聽農戶搖骰子，不曉得下一把搖出來的會是甚麼，她獨一能夠穩賺不賠的技能便是：她能把持農戶出大還是出小。

白芙想起午間隆盛堆棧的一幕，也不道破，隻說道：“五年前阮家莊一彆，柳公子還記得我麼？”

“他現在已無大礙，多謝公子體貼了。”

白芙悄悄一拍掌，笑道：“如此恰好，我邇來手頭寬裕，正貧得很呢，隻是倉促間未有籌辦，不如明日我去踩個點，晚間同去劫了他？”

“我見女人在找尋弟弟，本想與你打聲號召，你卻跟天賜府的人走了。”柳東平道，“那日介弟但是被誤傷？現下如何了？”

男人接過酒喝了一口，道：“白女人五年冇見我了，我倒是三天前才見過女人。”

夜裡秦淮河燈光燦爛，亮光從兩岸河房透出來，隔老遠就能看到那片繁華景色，白芙在商店裡買了個麵罩戴，將遮陽的帷帽收起，又把阿誰笑容麵具扔了，然後穿過幾間河房，往一條狹小的深巷走，巷裡一間院門敞開著，門口高高掛著一串金紅燈籠，燈籠上寫著四個字：龍勝賭坊。

柳東平晃晃手中酒瓶，笑道：“謝禮已收了。”

這個才子浪蕩子倒是兩兄弟，白芙冇說甚麼，彆人的家事她不便多說。她轉了話頭又問：“柳公子怎地來應天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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