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嵐嘲笑一聲,“他要打,我定作陪。”
“確是柳瓏。”白蘭相回道,“此人來南京已月餘,嫖宿在麗香院。”
白蘭相抬眼,眸子子微微轉動,似被甚麼力量牽引著,眸中一點點聚入迷采,如果韓佑武現在在場,必定能看出他眸中影子,映出了舒幫主的描述。更能一決計中所疑,蘭相那雙虛渺無神的眼,還是能有落點的。
“並非如此。”白蘭相搖一點頭,“太清宮曾暗中盜他們寶貝,那些人是以設伏防備,倒非用心伏擊我幫中人。”
“那隻白壺恐怕是假貨。”王晟見他目光掃來,自發開口,“屬命令人摸索,那些人在店裡動了手,似是早有埋伏,以後冒充留下這隻壺子,脫身逃逸。”他來山莊之前已尋人問瞭然客店中的事,是以猜想那幾人能夠擔憂不是青雲幫敵手,用假壺冒充投誠,藉機逃脫。
舒月嵐橫他一眼,又拋了個疑問出來,“既然自稱過路人,怎會在城裡逗留不去?”
“那幾人故弄玄虛,隻怕是為了逃脫。”王晟說道。
眾皆點頭,楚京飛來一語,“茶館曲館裡的平話先生,慣愛說這一句話。”
“他們過的不是南都城的路?”彭春常猜得很妙。
江湖幫派浩繁,來來去去,本日友明日敵,孰有定命?隻要他們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守他青雲幫的端方,舒幫主不會無緣無端難堪人。
何閬遊移了下,“無動靜與這幾人有關。”
王晟驀地接了這一道令,自知這是要出動他一院的人手暗中庇護,隻得應了聲“是”。
楚京喚了人一同出去,內裡孺子將煮好的香茗也端來,挨座奉上。
舒月嵐將手中紙條遞給他,卻望著白蘭相,“蘭相,柳東平確是柳瓏?姑蘇阿誰混子?”
舒月嵐問了下環境,王晟細稟了一番,又把太清宮等四幫拜山的事大略報知。
“此人如何?”舒月嵐對此人也僅是有所耳聞,並不知秘聞。
白蘭相承諾了聲,這事查的天然不但是寶貝下落,另有那鎮尺真假,乃至柳東平所言真假。“幫主,我這裡另有一物奉上。”他伸手入袖中,取了一物出來。
“此人能與鳳家少公子打成平局,還學了崔琪那招劍法,武功看來不弱。一劍能刺殺祈安,普通江湖人隻怕不敢獲咎他。”吳玉侯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