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不過使個緩兵之計,能說得她走最好,哪知她會說出這類話,隻被梗得緩不過氣。
唐玉冰見他不理睬本身,又把薛若訓責得悶聲受屈,忍不住又道:“你弟弟騙不哄人,你做大哥的莫非會不知?他被人害了,你們反倒要吵架他,是甚麼事理?”
柳玨倒了杯茶水,要推給他喝又愣住,與薛英兩人好一陣難堪。
他兩人坐那邊對望,一個貞如霜柏冰潔得空,另一個明似秋霞麗質天成,說不儘的人美花好郎情妾意,隻看得薛英二人啞然無聲,不知如何責問他們。
薛若與柳玨同聲大呼:“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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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豪氣得說不出話,柳玨神采凝重,卻問:“七郎,你所言無虛?”
“道聽途說你也能當真?!大哥看你是被甚麼矇蔽心竅了吧!”薛英脫口道,三人皆明白阿誰“甚麼”,是叱罵薛若色迷心竅,柳玨見唐玉冰神采微變,也怕說僵了要把他這客舍當作聞鶯亭,想及他們來問戰書的事,忙道:“大舅兄且莫責備七郎,前年唐女人曾向我下了封戰書,我讓家人找來對比,或可瞧出端倪。”又問唐玉冰,“唐女人謄寫可有特彆暗號?”
薛英不知他們另有這一過節,欲待詳問又見柳玨使了個眼色,便先按下了,這戰書如有假,關頭還在薛家那份,他還得回杭州府問過父親,一時辯論不了,他也情願信賴薛若唐玉冰二人所言,但一則事涉天賜府必定牽涉朝政,茲事體大他不便在幼弟麵前妄加猜測,二則這個唐玉冰言行舉止不成體統,江湖上傳聞紛繁,他如何看都不是薛若良配,薛若竟劈麵直言要娶她,他憤怒之下不免責備兩句,這時看幼弟垂首不語,神情委曲,又深覺不忍,便溫聲對他道:“即便你是被人所害,也該早回家中與父兄明說,你卻跑去茲擾你二哥五姐,若非你殺匪有功,爹隻為這事便能活活打死你!你可知你五姐在深宮內苑,稍有不慎便是家門大禍,你怎能拿你這點屈辱家風的醜事去找她?你在外去處不檢,現在還私定畢生,你要結婚結婚,莫非不該與父母家長商討嗎?母親憐你在外刻苦,哥哥姐姐平日珍惜你,我們幾個多番向爹討情,你也該知好歹!”
薛若低叱:“唐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