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武彷彿表情轉佳,那非常的眼眸裡玩戲又現,答道:“是喲。”
麵具人俄然道:“不必擔憂,甚麼毒,我們都能解。”他自進這刑室初次開口,說話語氣暖和,倒是對楊牧風所說。
那刀凳砸來,劍客不覺收劍劈擋,凳子被閃電般劈成兩半,貳心頭正怒,猛見火爐邊射出一串寒光,對著坐在鐵架邊的楊牧風襲去,楊牧風側身閃讓,動何為慢,火爐間隔又近,那寒光瞬息便至,當此危急時候,劍客不知那裡拚生出一股奇力,竟使出了從未試過之快劍,在那寒光觸體之際撲身回劍,以劍刃硬生生擋住,叮啷幾下,那串寒光落地,竟是絲繩結起的幾片藐小薄刃,連著空中一段麻索,懸在火爐邊下。那劍客橫劍護到楊牧風身前,盜汗冒了一額頭,現在腦海裡方比脫手慢三拍想到,他如何遁藏不開,是傷得太重還是武功受製?這一劍本身怎能快之如此?是武功又進步了?
韋武道:“我們生不如死何足惜?他若死了,你們可要痛悔不及。”
韋武眼角瞥得劍光,推開高慎撲地一臥,右手同時抓著空中一個索結,猛地一扯。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凳向劍客兜麵砸去,同一刻,劈麵牆邊飛起一隻釘床,擺佈牆上脫下鐵鉻頭重板棍飛磚刺刀等物,向著火爐前橫飛,戴麵具那幾人首當其衝,隻覺擺佈火線都有物襲來,足下更是縱橫交叉橫起了幾條鉤鏈,幾人躍向半空,揮刀掃掌,將飛物紛繁擊開,空中鉤鏈也被刀客旋刀斬斷。那些磚棒被擊得四飛,有被麵具人拂袖掃向火爐後的,都襲向眾天隼去,那幫天隼揮刀舞劍狼狽閃躲,又被震傷打傷了數人。
那劍客已走到火爐邊,聞言怒瞪他一眼,卻不再廢話,跨前一步,揮劍向束縛楊牧風的鐵鏈砍去。那寶劍當真削鐵如泥,每次砍落,都隻收回輕微的響聲,鐵鏈一截截地被砍斷。
韋武耳聞楊牧風痛哼,輕笑一聲,乾脆棄了殘劍,伸舌頭在掌背傷口上舔拭,將血水都捲入嘴裡,才抬眸望向火爐劈麵幾人,笑著慢慢道:“叫你們彆動,你們非要亂動,是想要他生不如死嗎?”
韋武環顧了下身邊眾天隼,個個眼神防備,好幾個負傷的都來不及包紮傷口,或許一夜間見多了火伴死傷,已然死生不顧。他乾脆挪開幾步席地坐下,似是要聽任他們救人,還號召那些負傷的天隼坐下歇息,高慎坐到他身邊,忽低聲問:“你有掌控?”
“你們若要救他,他唯有一死。”韋武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