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
“是。”
“師父,她還是個孩子,關在那邊三年,對她來講過分嚴苛了。並且……”
他當日向天尊求得斷念,未有過涓滴的躊躇。
孟峰之上,長年是清風緩緩,明月朗朗。還是剛強的跪在大殿以外的靈淮昂首望天,隻是感受如許的景象,恍忽間竟和多少年的一幕一模一樣。
清月真人抬步向前,一把扯住了庚桑的袖腕。
“我隻但願此次能讓她的心性有所收斂。”
“師兄莫說了,我自會考慮。”
“罷了。”
“師父曾經對我說過,眾生皆苦,憬悟在於自心,光亮在於自心,美滿在於自心,而不在於情勢。我守住了她,便是護住了這天下的百姓。”
“師父,此事尚未查清,靈洮又過於年幼,門徒懇請師父能夠念著這師徒之誼,寬懷為念,放了靈洮。”
斷了七情,對他而言這幾日並未有所不適。
庚桑子此時已經落下雲頭,站在大殿前。手執斷情劍,他又覆在大殿四周設下了三重結界,才放下心的轉頭麵對,站在他身後的師兄。
或許是跪的久了,他的身材已經冷了,心也跟著漸冷。
回到孟峰之上,庚桑子站在雲頭,看到他的大弟子靈淮還是跪在大殿之上。
“或許,另有它途,師弟還是莫遲誤了修行纔好。”
庚桑子背對著靈淮,略揮衣袖。
看著這個師弟,清月真人頗感無法。
喜、怒、哀、懼、愛、惡、欲對他而言,這些都是煩惱的根緣,便是斷了,也乾脆是他讓本身的心落得清淨。
“下去吧。”
庚桑子如同古井般沉寂著的眼睛,這時候他諦視著的恰是孟峰的方向。
當初,他跟從師父修仙煉道,為的便是天下百姓,如果他能以一已之力保護住了這個信心,他便再無所求。
“苦的是你。”
記得百餘年之前,他們的師父將一個孟峰托到了他的手裡,即幾近是已經斷了庚桑的修行之徑,今後,他這個師弟為了孟峰的安穩,便幾近絕跡於塵凡,每日守在孟峰之上,。
“在這人間,即便是神也會有情。師徒之情,日久天長,不免會有偏袒之念,一已之私,我不能誤了天下。”
“莫要再說了,靈淮修仙道之人,怎可如此豪情用事,牢記丟失自心,不能迴歸賦性,整天迷誤於虛幻,長此以往,又如何獲得你終難進益。”
“隻是,這何時是個頭呢?”
“你歸去吧。此事斷無變動的事理。”
“師兄,我已經完整斷了七情,至於彆的,我已經無需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