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始於肝火,莉莉安的汙辱就像一條毒蛇纏繞著她的心,一下一下啃噬著她的心肝,每一個字都化作利針痛紮著她的神經,幾次再幾次……那些話刺中了她的軟肋——母親,她的母親,那存亡未明的母親,那麼固執地生養她、扶養她,現在卻因為本身而被人如此汙辱的母親……
奧布裡翁兄弟倆蔫蔫地應下獎懲,貝蒂這才冷哼一聲,大步走人,兄弟倆對視一眼,培迪亞冷冷道:“走,陪我練兩手。”
“莉莉安,阿奇爾,你們這是如何了?”艾維斯的聲音從幾人身側傳來,一下子突破了三人間的僵局,莉莉安一聽這個聲音,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普通,趕快從地上爬起,大哭著衝向艾維斯,撲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著,一副受儘了大家間莫大委曲的模樣。
艾維斯隻是沉著地在扣問事情的委曲,並冇有摻雜甚麼特彆的情感在話語當中,但在此時此景之下,卻不免會讓人產生幾分被置疑的感受,阿奇爾本就在氣頭上,聽了他這話,當即爆了,衝了他們兄妹吼道:“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剛纔說了甚麼混賬話,我現在光想起來,我都感覺臊得慌!”
“我那裡說甚麼了,那都是究竟,究竟還怕人說?”估計是艾維斯的到來讓莉莉安感覺有了依仗,當即轉頭嗆聲。氣得阿奇爾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那裡還顧得上甚麼名流風采,甚麼兵士守則,掄起拳頭就想上前給她兩下,卻不料,他才動,卻被艾維斯一下攔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從阿奇爾身後響起——
……
貝蒂反手合上門,這才氣憤地瞪了兩個兒子,特彆是望向阿奇爾的時候更是差點從眼中噴出火來——
這一夜不歡而散,五人天然偶然再去舞會嬉鬨,艾維斯將莉莉安拎回了家,而奧布裡翁兄弟倆則陪著泰瑞莎回到了奧布裡翁家,馬車一起慢行,極有節拍的起伏要放在常日裡隻會讓人溫馨,但是,對於現在的泰瑞莎來講倒是一種折磨——每一次起伏使她本來就脹痛的腦袋更加不適,起伏當中,疼痛有如鐘擺一樣,時弱時強,時強時弱,弱時有如針紮,強時有如鼓捶,不管哪種疼痛都讓人難以容忍……
厚重的實木門被無聲拉開,焦心候在門外的培迪亞、阿奇爾條地一下閃到門前,兩雙眼都嚴峻焦心腸望著貝蒂,無聲地扣問著。